吧!”
“好!”小万历点了点头。
很快。
殷正茂与沈念同时走出,汇禀起了通州漕运存在的问题。
漕运劳工暴动的直接原因是——
酷暑之日,中暑坠河数百人后,通州州判丁元植向四名上官请求准许劳工们在午时未时休息,不准,请求增加月钱补给,不准,请求每日多给一些米食,仍不准。
之后,劳工们发现被砍那四人夹带私货,然后疯抢。
丁元植与他们商量无果,反被扔进河中,获救之后,丁元植想将此事闹大,引得朝廷重视,便率领一众漕工控制漕船,将四人绑了起来……
此举,虽然违背法令,但实属无奈。
“陛下,丁元植聚众暴乱,绑架上官,确实有罪,然其目的乃是为了帮漕运劳工寻求权益。”
“臣以为,导致此事发生的根本原因是:其一,地方州府强征百姓,几乎无偿,且劳动量过大,百姓无法忍受,暴乱乃是迟早之事;其二,官员盘剥严重,官员胥吏夹带私货,加剧了对漕运劳力盘剥,实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其三,漕运河官逼迫太重,为完成任务,昼夜不歇,完全不怜惜百姓性命,故而被百姓称为河上苛政!”
说罢,殷正茂看向兵部左侍郎、漕运总督吴桂芳。
此事,自然应由他来回答。
吴桂芳大步走出,首先拱手道:“陛下,漕运忙碌之时发生此等暴乱之事,是臣职责所失,然漕运有漕运的难处。”
“成化七年后,大明漕运主体为军运,共置12万余名漕军负责运输,承诺每人每年有月粮12石,并有行粮每人每年2到3石不等,然近年来,月粮经常推迟发放,甚至不发,使得漕军夹带私货者甚多,有的甚至成了逃军,朝廷对此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得已,只能使用民运。民运主要有两种方式,其一是劳役,此为强制无偿制,只提供少量口粮或工食银;其二是雇佣,即花钱雇佣百姓担任漕运劳工。”
“因一条鞭法仍处于试行阶段,北方大多没有以银代役之说,故而运河上劳役较多,在一众监察官的逼迫下,运河河畔的地方主官不得不强征民夫,故而形成了民怨,但又不能耽搁了漕运!”
“至于官员们夹带私货,有人确实为了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