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久经官场之人,只要稍稍释放点威压,那些监守自盗,行强盗之事的家伙,魂魄都要吓掉的,这是车夫早就笃定了的事实。
车夫站在卢廉明身后,看着范家两兄弟吃瘪的模样,心里只觉得十分的痛快。
该!
太该了!
好好的差事不错,偏要走什么邪门歪道,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上了吧,哈哈哈哈,车夫心底发笑,眼里满是对范家两兄弟的讥讽。
这回范七可没有底气和车夫对嘴了,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也学着之前范水的模样重重的磕了两个响头。
“大……大人,小……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不知道大人的庐山真面目,我,我……我这……”
范七语无伦次地说着,被卢廉明那双夜枭一样的眼睛盯的他身上冷汗直流。
身上的里衣湿透了贴在范七的身上,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栗着冒着冷汗。
范七当差这么多年,头一回觉得时辰这么难熬,被卢廉明盯着的这段时间,简直比他媳妇生娃的时候还要难熬。
这种难熬激发了范七的求生欲,他磕着头,也学起了范水那套甩锅的招式。
至于甩给谁?自然是这清水县内无恶不做,惯会欺负大姑娘小媳妇的陈暴虎了。
他先是叙说着自己得到这份差事是多么多么的不容易,试图勾起卢廉明的同情心,可无奈人眼睛都没眨一下,完全就没有寻常人所谓的同情心。
见目的没达成,于是范七又换了个说法,他又把陈暴虎搬了出来,说是陈暴虎指使他这么做的,至于是谁指使陈暴虎让他这么做的,那自然是已经升了知县的卢知县了。
都没要卢廉明仔细盘问,这范七就把清水县内的黑恶势力情况吐了个干净,卢廉明皱了皱眉。
范七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点说的大人不满意了,在瞥见卢廉明皱眉的那一刻,他的心几乎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恨不得下一刻就要蹦出体外!
呼呼,他深呼了口气,偷摸地擦了把顺着额头直流的冷汗。
车夫在一旁听着,也是大为震惊,他就说北方未开化的人既粗鲁,又不知礼的很,可没想到清水县内部已经乱成这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