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
什么叫卖假药给百姓,吃死了还甩锅?
什么叫和官府私相授受?
这么多事情压下来,压的车夫张圆了嘴,呆愣愣的定在了原地。
好家伙,这小小的清水县发生的事情,比京城里发生的事情还要精彩啊。
越听,车夫的眼睛越亮,他的眼睛里不止有对八卦的好奇,还有对那些黑恶势力即将倒盘的幸灾乐祸。
至于卢廉明,则是越听脸色越黑。
他捋了捋发白的胡须,这是压制住心底怒火时的一个常用动作,马夫见状,忙收起了自己的幸灾乐祸,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
接下来范水说了很多,该说的,不该说的,是废话,不是废话,说了一大箩筐。
主要是太师大人不喊停,范水也不敢停下来,终于,在他说到口干舌燥,头轻脚重的时候,太师大人总算是让他停下来了。
彼时跪在地上的范水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解放了,终于解放了,他舔了舔已经干巴到起皮的嘴唇,疲软地看了他一眼。
“大……大人?”是不要他说了吗?还是要免去他的责罚?
无论是哪一种,对范七都是件好事,就在他期待着好事发生的时候,得到的却是自己被收入大牢的消息。
这消息就像是一道惊雷,劈的他外焦里嫩。
范水见状,还想求饶,得来的却是和范七一样的结果。
至此,范家两兄弟算是彻底的落了马,不仅落了马,卢廉明还让他们说明了自己当差的这么年里,收受了多少贿赂,做了多少坏事。
亏得他有携带笔墨的习惯,当场就用汤婆子里的水融了墨,写了罪状让范水和范七两人签字画押。
此一举过后,周遭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时,卢廉明才发现,周围百姓们看到范家两兄弟落马后,脸上全是喜悦的神情。
他抿了抿唇,朝着四周百姓作了个楫,旋即上了车,让车夫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