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春喜一惊,把碗一放就撅起屁股挪到炕边,竖着耳朵偷听。
“哎,他婶子,你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这不也是刚想好要卖地,你就得了信吗?哪攀得上什么交情不交情的。”
“嗐,你要卖地,你找什么别人啊,直接卖给我不就得了,咱两都处了多少年了,我还能让你吃亏?”
“你那地我知道,是辘辘井旁边的那块黑地吧?
“那块地好是好,可离村子实在太远,浇粪都要挑半天才能到,真要是种起来,不知道要比旁的地多出多少力气。”
“况且那块地还挨着吃人山,时不时的还有野猪什么的下来祸害,谁要是买那块地,可是要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种啊。”
“不过说到底咱两毕竟有这么多年的交情在,五两银子,五两银子我就把这地给收了,你也好拿着这钱去给歧小子去看病不是?”
“五......五两?!”王绣花惊呼出声。
屋里的杨春喜听罢,推开了窗户,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婶子,你可省点心吧,这地你要是诚心买我家欢迎,要是不诚心就请回吧,五两银子就想买一亩上等的好地?你这是没睡醒呢还是咋的了?
咋尽想这好事呢,我看有这功夫你倒不如再回去睡个回笼觉,等什么时候脑子醒了再来谈这桩买卖也不迟不是?”
“呵~我呸,我和你婆婆说话你插个什么嘴,这哪有你说话的地?
整个二河村你掰开了手指头数数,哪家的媳妇像你似得这么不懂规矩,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干活,你这个懒货,没规矩的东西,还编排起我来了!”
长脸妇人,也就是刚提出要用五两银子买周家的地的孙金梅气的跳脚,叉腰指着杨春喜骂道。
眼瞅着孙金梅和杨春喜就要干架,王绣花忙拉住她,劝道:“她婶子,娃娃不懂事,你可别和娃一般见识。”
孙金梅一把甩掉她的手,呸了一声。
“娃不懂事,你还能不懂事?说到底也是嫁来你家的媳妇,我这作为长辈的被小辈挤兑成这样,你这个做婆婆也不说出来教训教训她?”
“我呸,我好心好意的来买你家的地,你不感恩戴德谢谢我也就罢了,居然还让你儿媳妇骑在我头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