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硌得掌心生疼。吊坠投射出风吟妹妹的影像:风语站在秩序星核前,原本雪白的翅膀被冰蓝色的数据流覆盖,每根羽毛都化作二进制代码,在光线下闪烁不定,像被病毒感染的文件。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像两潭结了冰的死水,连眨眼的频率都精确到秒,手里握着把能量刀,刀身泛着寒光,正准备砍向最后一段共生树根——那根上还缠着片风吟送她的羽毛,是去年风语生日时,用自己翅膀上最漂亮的翎羽做的书签。“风语!”苏瑶失声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尾音都在发颤,影像里的风语毫无反应,刀光落下的瞬间,羽毛化作灰烬,飘散在数据流里,像从未存在过。
“追上去!”林宇拽着苏瑶冲向鸿蒙号,手臂肌肉贲张,青筋在皮肤下突突跳动,像有小蛇在里面钻。量子弦化作艘小型穿梭艇,艇身还沾着崖山的海水和火星的红土,咸涩与尘土的气息混在一起,竟有种奇异的安心感,像故乡泥土的味道。穿梭艇撞在星舰的舱门上,发出“轰隆”的巨响,整个艇身都在震动,金属扭曲的声音让人牙酸,林宇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移位。他一脚踹开变形的舱门,门轴断裂发出“嘎嘣”的脆响,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像医院急诊室的味道,走廊里的警报灯正闪烁着红光,将一切都染上诡异的血色,连彼此的脸都映得红通通的。
警报声突然变调,化作《马赛曲》的悲怆旋律,却在每个重音处混入电子杂音,像被掐住喉咙的呐喊,听得人心头发堵。墙壁上的显示屏交替闪过恐怖的画面:翼族的羽毛在数据化中一片片脱落,露出金属骨架,羽毛落在地上化作银灰色的粉末,用手指一捻就成了齑粉;硅基的电路在碳基情感的冲击下崩解,变成黑色的絮状物,被通风口的气流卷成漩涡,像一个个微型黑洞。叛逃的翼族战士举着能量弓冲过来,弓弦震颤发出“嗡”的声响,箭头闪烁着冰蓝色的光芒,像淬了毒的匕首:“拦住他们!不能让这些情感污染者破坏净化计划!我们已经等了三千年,不能功亏一篑!”为首的战士左眼已经数据化,闪烁着冰冷的红光,说话时嘴角却抽搐了一下,像在抗拒某种指令。
林宇突然侧身,像一阵风般闪过攻击,量子弦化作丈长的偃月刀,刀身映出走廊的红光,仿佛染上了血色,刀刃上的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他猛地顿足,地板被踩出个浅坑,大吼一声:“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这声怒吼带着《三国演义》的量子声波,像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震得走廊都在摇晃,天花板上的粉尘簌簌落下。走廊里的“绝对理性防火墙”突然“咔嚓”裂开,冰蓝色的光屏上浮现出无数情感符号——喜悦的笑脸、悲伤的泪滴、愤怒的火焰,像挣脱牢笼的野兽在走廊里狂奔,撞到墙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不可能!”叛逃的机械长老捂着光学镜头,镜头里渗出黑色的液体,像在流泪,顺着金属下巴滴在地上,汇成一小滩。他的金属关节开始生锈,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动作变得迟缓,像台缺油的旧机器,“绝对理性防火墙怎么会被碳基的咆哮震碎?这不符合逻辑推演!情感波动的振幅根本不足以突破能量阈值!”林宇趁机冲过去,量子弦缠上他的能量管,将秩序星核的数据流反向导入他的体内:“尝尝被数据反噬的滋味!让你也感受下什么叫‘身不由己’!”机械长老的光学镜头突然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