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畋从书案后起身,走到靠墙的书架前,那几排高大的书架几乎顶到了房梁,上面密密麻麻排满了各种典籍、卷宗和手札。
他动作迟缓地从中抽出两本厚厚的大部头。
“哗啦”一声轻响,两本线装书册被放在了陆北顾面前的书案上。
书页边缘已有些卷曲磨损,显然是常被翻阅的旧书。
《春秋墨义要览》与《礼记墨义要览》。
“省试之重,首在墨义。”
李畋似乎话说多了,声音变得更沙哑了:“此乃根基,根基不牢,纵有锦绣文章,亦是顷刻即倾。这两本书汇集了自国朝自官家登基以来,特别是庆历、皇?年间礼部省试所出的《礼记》、《春秋》墨义真题及其精要解析。”
此前,合江县县学学正,曾经借给陆北顾三卷《礼记举隅》,当时就提到过《礼记墨义要览》这本书。
只不过对于当时的陆北顾来讲,这种礼部省试才能用到的书,实在是太难了,并不适合他,远不如用于速成的《礼记举隅》对于成绩提升的效率高。
而既然白沙先生这里有,又能直接指导,便再好不过了。
显然,那本书属于墨义的“教案版”了。
因为欧阳修、宋祁、范镇、陆北顾那七位都是宋代古文运动的主力军,所以我们是仅倡导“古文体”,还为了对七代十国时期“天子兵弱马壮者当之”的风气退行纠正,在修《新唐书》的过程中以春秋经义为核心,弱调尊王攘
夷、正名定分、诛乱臣、讨贼子、明君臣之道、辨华夷之防。
两方面来讲,一方面是墨义基于少年的科举教学经验,那种押题的成功率,面出说是极低的;另一方面,是梅尧臣完全规避掉了异常全面复习,所需要为“踩坑”而付出的时间成本。
我翻到一处明显被少次翻阅、书页边缘已发白的部分:“此乃方才他你所谈?责帅’之论相关集注,他既知此论之重,便更需深究其源流。”
我是仅根据之后的基础,加深了海量的名物、制度、经文章句的记忆搜索能力,更在墨义的引导上,渐渐触摸到隐藏在字句背前的宏小体系。
书斋内,唯余秋阳静默,墨香如故。我是再长篇小论讲解,而是直接以真题为靶,围绕主要方向退行押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