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挤出来的。守卫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滚带爬地转身朝着内院狂奔而去,脚步声在寂静的清晨中格外刺耳。
相国府正厅内,白景鸿手持书卷,眉头微皱,似在思索着什么。案头的铜炉中升起袅袅青烟,将室内萦绕得如梦似幻。花凝玉坐在一旁,手中捻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可眉间的愁绪却怎么也化不开。昨夜她辗转难眠,心中一直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此刻听闻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心中顿时一紧。
“老爷!夫人!不好了!小姐被掳走了!”守卫慌慌张张地冲进厅内,发丝凌乱,额头布满汗珠,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白景鸿手中的书卷“啪”地掉落在地,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倒,发出刺耳的声响:“你说什么!”他的双眼通红,死死盯着守卫,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小人...小人不知详情...得问张统领!"
花凝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佛珠如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散落在青砖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喃喃自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我就不该同意她出门...都怪我,都怪我!”她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泣不成声,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花凝玉踉跄着扶住桌沿,散落的佛珠在脚下滚动。白景鸿额角青筋暴起,甩下守卫就往后院疾走,绣着云纹的衣摆带起一阵劲风。花凝玉也随之跟了上去。穿过三道垂花门,下人房内飘来浓重的药草味,春桃蜷在榻上,张武正任由大夫处理伤口。
"到底怎么回事!"白景鸿一脚踹开虚掩的木门,铜环撞击声惊飞了梁上燕雀。张武猛地起身,却因扯动伤口闷哼一声,鲜血顺着新换的绷带渗出来,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当时我们收拾完行囊,准备回城,忽然有人大喊山贼来了..."他剧烈喘息着,绷带渗出的血将衣襟染成暗紫色,"那些山贼武功诡异至极!使刀时竟能借力旋身,刀锋划过带起半丈长的寒芒,三个兄弟的咽喉瞬间就被割穿!"
春桃突然开口:"他们的拳脚功夫也邪门!张统领的铁砂掌打在山贼身上,对方却像没事人一样,反手一拳就把青砖地面砸出蛛网裂痕..."春桃声音发颤,泪水混着血渍滑落,"更可怕的是他们的身法,明明看见张统领的剑刺中了,可转眼间那人又从身后冒出来!"
张武重重捶地,震得地上药碗叮当作响:"我带着三十几个弟兄,硬是拦不住十几名山贼!他们配合极为默契,一人佯攻时其余人立刻从刁钻角度偷袭,兄弟们的兵器根本近不了身..."他扯开衣领,锁骨处淤青发紫,"这伤是被山贼掌风扫中的,到现在胸口还像压着块巨石!"
春桃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夫人...那个白衣妇人,这几日总往佛堂跑!说是要跟小姐讨教佛经,还又一茬没一查的找机会跟小姐亲近...”春桃剧烈咳嗽着,血沫顺着嘴角往下淌,“山贼冲进来时,她也来帮忙,我见她跟张统领并肩杀敌,还想着是遇到贵人了...”
泪水混着血渍在春桃脸上蜿蜒,她突然死死揪住自己的头发,指甲深深抠进头皮:“可等张统领被山贼缠住,她转身却劫走小姐!”
白景鸿突然掀翻药案,一拳砸在桌子上,桌面瞬间裂开一道缝隙:“传令下去,调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