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匪寨,顺手救了被掳的我,也差不多五年了。”桃夭转身时,鬓边珍珠步摇晃动,梨涡甜笑格外明媚,说起往事,眼中满是对墨泯的崇拜。
莲心将书卷码放整齐,温声道:“奴婢莲心,与二位姐姐同岁数。”她的声音轻柔,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可那微笑却不达眼底,仿佛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白诗言指尖叩着桌面,目光扫过她们精致的衣饰与利落的动作:“既是墨泯房内的人,为何前几日不见人影?反倒让她事事亲力亲为。”白诗言话音刚落,青萝便将帕子利落地叠进袖中:“少爷说旁人做事她不放心,怕委屈了小姐。”雯儿立刻接话:“可不是嘛!公子连熬汤都要守在灶台边呢!”莲心则眼波温柔地补充:“这些日子事多,少爷自然是要亲力亲为的。”
白诗言只看见她们专注的神情、妥帖的举止,丝毫未察觉那些藏在动作间隙的隐秘,雯儿更换灯笼时扫视四周的目光,莲心调试琴弦时绷紧的指尖,还有青萝转身时不经意露出的剑柄缠布,都被当作了侍奉主子的认真模样,消散在渐渐浓稠的暮色里。
窗外突然传来细微的破空声。青萝端起茶壶的手腕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指尖轻弹壶盖,一枚淬毒银针“叮”地钉入木柱,声音却被倒茶时水流注入瓷杯的叮咚声完美掩盖。雯儿低头整理裙摆,发间细针已悄然滑入手心,漫不经心地倚在窗边剔着指甲,挡住了白诗言望向窗外的视线。莲心笑着接过茶盏,广袖垂落的瞬间,银色锁链如游蛇般收回袖中,只带回半片绣着金线的绸缎,藏在翻飞的裙裾之下。
“不过是野猫罢了。”青萝语气平静地放下茶壶,指尖拂过木柱上的银针,粉末状的毒剂无声落入袖中。白诗言盯着茶汤里晃动的月影,丝毫未察觉茶案下三双眼睛正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晚风掀起纱帘,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却被莲心适时燃起的安息香温柔掩盖。
白诗言握紧茶盏,茶水在杯中泛起涟漪:“青萝,陪我去街上逛逛?”她试图从外出中寻找一些线索,也想试探一下这三个丫鬟的态度。
“不可!”三人异口同声。青萝福身时,发间银簪在暮色中划出冷光:“公子临走前交代,晚上不让小姐出门,一切以小姐安危为重。”桃夭与莲心同时屈膝行礼,身上若有若无的龙涎香、玫瑰香、松木香交织,与青萝身上淡淡的铁锈味混在一起,在暮色中酿成一团化不开的迷雾。院外,乌云不知何时已遮满天空,隐隐传来闷雷声,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而白诗言知道,自己和墨泯,还有这三个神秘的丫鬟,都将被卷入这场风暴之中。
亥时,凤城知府府内红绡帐暖,丝竹声与调笑声裹挟着西域龙涎香在空气中翻涌。鎏金烛台上的火苗突然诡异地扭曲,十二根灯芯同时爆出灯花,将满室歌姬的影子拉得细长,在墙壁上晃出张牙舞爪的轮廓。知府醉醺醺地将夜光杯按在美妾唇边,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她雪白的下颌线滑落,浸透了绣着并蒂莲的抹胸。
忽闻瓦片发出蛛网状的碎裂声,如同死神叩门的脆响。知府的酒意顿时散去三分,他踉跄着掀开珠帘,寒月清辉倾泻而下,只见墨泯单脚斜倚屋檐兽首,玄铁软甲上凝结的水珠正顺着精钢纹路缓缓坠落,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冷芒。她垂眸望着知府,漆黑的瞳孔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嘴角却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