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害人,最后差点把自己坑进去。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没有,就别嫉妒。”
青长老气得拂尘都抖了,却不敢再插嘴,方才尊上发了话,他若是再找茬,怕是要触怒尊上。只能憋着怒火,死死盯着白诗言,盼着她待会儿出丑。
没过多久,十二根盘龙柱突然发出低低的嗡鸣,像远古巨兽沉在深渊里的呼吸,震得殿内青石板都微微发麻。白诗言望着最近的那根柱子,龙鳞上的绿光忽明忽暗,竟渐渐映出些模糊的影子:穿素白裙衫的女子在云雾里采药,指尖捏着株泛光的灵草;雪地里有个浑身是血的人往前爬行,身后拖出长长的红痕;最清晰的是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踮着脚往竹编药篓里放灵芝,辫梢系着的红头绳晃啊晃,连绳尾沾着的草屑都看得真切,那模样、那动作,分明是小时候跟着母亲在相国府后园采草药的自己。
“别看!”墨泯的声音突然从身侧传来,带着难掩的急意,他手中折扇迅速指向殿顶的藻井,“那是‘幻灵术’,会勾出你心底最深的执念,再看下去,意识会被缠进影子里!”
白诗言被这声喝唤惊得回神,刚要移开目光,后颈却突然窜起一股刺骨的寒气,像有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她的后颈。眼前的盘龙柱、藻井、观礼席瞬间扭曲成一团虚影,再睁眼时,聚灵殿的景象竟又完完整整地落回视野,墨玉盘龙柱光泽流转如常,观礼席上青长老的冷哼依旧刺得耳膜发疼,殿角铜铃“叮铃”的颤音,连频率都和方才没半分差别。
她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素银令牌,指尖触到熟悉的冰凉,可方才被黑气缠颈的窒息感还攥在心口,连呼吸都带着滞涩的疼。她茫然地看向墨泯,见他仍站在身侧,折扇还指着藻井的方向,眉梢紧蹙,显然也没料到这幻灵术竟来得如此猝不及防,连中断的间隙都没有。
墨泯最先察觉到她的失神,握着折扇的手轻轻放下,另一只手随即覆上她的后心,掌心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像春日里晒过太阳的暖玉,一点点熨帖着她心口的滞涩。“诗言,回神。”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安抚的低哑,“刚才只是幻灵术的余波,没缠上你的意识,别怕。”
白诗言顺着这股暖意抬头,撞进他眼底盛着的细碎光里,他嘴角弯着熟悉的弧度,连眉骨下那道浅疤,都在殿内微光里透着温柔。方才幻境里的虚浮、窒息的余悸,像被这掌心的温度和眼底的暖意裹住,一点点散了去,连呼吸都渐渐平顺下来。
“辨灵蕴试炼终了!”白长老持玉笏踏上前,紫袍扫过青石板,声音借灵力撞得殿梁微颤,“乌尧虽重伤,却扛住幻力冲击;红药、白诗言破境而出,心性达标。三日后启守灵窟,各回院舍休整,不得擅离!”
“哼,算你命大。”红药的声音立刻插进来,玄铁腰带上的青铜铃晃得人眼晕。她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睨着白诗言,裙摆扫过青石板时带着股傲气:“别以为过了这关就能沾沾自喜,守灵窟可不是靠‘傻站着’就能混过去的。里面的‘噬灵瘴’能蚀骨,‘翻板陷阱’专吞灵力低微之辈,你一个连灵力都不会的相国府小姐,还是早点收拾行李下山,免得三日后死在里面,连收尸的人都找不到,反倒让断云崖落个‘苛待贵客’的名声!”
这话虽冲,却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提醒。白诗言刚要道谢,就被墨泯牵住手腕往殿外带。“别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