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泯的声音压得低,带着点笑意,“她是怕你真过了关,抢了她的风头。”
白诗言忍不住笑出声,踮着脚凑到墨泯耳边:“可我觉得,红药也没那么坏。”
“是是是,我的诗言心最软。”墨泯捏了捏她的指尖,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不过你也别掉以轻心,守灵窟确实凶险,我晚上给你画张地图,把该避开的机关都标出来。”
回到西跨院,白诗言坐在窗边,看着墨泯在案前铺纸研墨。他握着笔的手稳得很,笔尖在纸上划过,很快就勾勒出守灵窟的大致轮廓。“这里是‘噬灵瘴’的入口,”墨泯指着地图上的红点,“你到时候绕着北边走,那边有天然的石缝能避开瘴气;还有这里,”他又指了指西侧的曲线,“‘翻板陷阱’都藏在青石板下,你跟着我画的虚线走,准没错。”
白诗言凑过去,鼻尖蹭到墨泯的胳膊,满是墨香。“墨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仰着脸看他,眼里亮晶晶的,“是不是早就为我打听好了?”
“不然呢?”墨泯放下笔,刮了刮她的鼻尖,“总不能让我的诗言去冒险。”
两人正说着,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红药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白诗言,你出来!”
白诗言起身开门,见红药手里攥着个布包,脸色依旧不好看,却没了方才的戾气。“给你。”红药把布包扔给她,语气硬邦邦的,“这里面是‘避瘴丹’,能防‘噬灵瘴’的毒气;还有这个,”她又从袖袋里掏出个小巧的铜哨,“你要是真遇到危险,就吹这个,附近的巡逻弟子能听见。”
白诗言愣住了,没接铜哨。“你……为什么要帮我?”
“谁帮你了!”红药立刻别过脸,耳尖却悄悄泛红,“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在守灵窟里,你好歹是相国府的人,真死在断云崖,我还得跟着担责任。再说了,我要争花尊之位,可不想让人说我捡了个‘对手猝死’的便宜!”
她说得嘴硬,可递铜哨的手却没收回。白诗言接过铜哨,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心里却暖得很。“红药,谢谢你。”
“少跟我来这套!”红药往后退了两步,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也别以为有了这些就能赢我,守灵窟里的机关我闭着眼都能背,你就算有这些东西,也未必能撑到最后。识趣的话,三日后就主动认输,回你的相国府当你的千金小姐,不比在这受这份罪强?”
说完,红药转身就走,青铜铃“叮铃”作响,却没了之前的刺耳,反倒多了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白诗言拿着布包和铜哨走进屋,墨泯正站在窗边,看着红药的背影笑。“看来,这位红姑娘也没那么讨厌。”
“是啊,”白诗言凑到墨泯身边,把铜哨举给他看,“她嘴上厉害,心里还是挺好的。”
墨泯接过铜哨,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眼底满是温柔:“我的诗言总能看到别人的好。不过,就算有了这些,三日后我也会想办法跟着你,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可是白长老说,守灵窟只许参选弟子进。”白诗言有点担心。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墨泯捏了捏她的脸,语气笃定,“放心,我自有办法。”
两人又聊了会儿守灵窟的细节,白诗言越聊越兴奋,忍不住臭屁起来:“墨泯,你说我这次是不是特别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