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话可就错了。”她故意顿了顿,听着像是伸手拨弄了下鬓边的珠钗,银铃轻响间,语气添了几分认真,却又不失娇憨,“要是真天天伺候公子,日子久了,公子见着我就腻了,觉得我说话也没趣,做事也呆板,哪还会有现在这般念想?再说,公子身份尊贵,身边什么样的人没有?比我好看的,比我会伺候人的,一抓一大把,说不定哪天就遇着更合心意的,哪里还会记得我?我要是占着公子的时辰,惹得公子喜新厌旧,到时候连见公子一面都难,那才是得不偿失,我可舍不得。”
阿瑜愣了愣,随即低笑出声,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还有几分被说中心思的无奈,像被戳破了小秘密:“喜新厌旧?本公子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那些庸脂俗粉,看着光鲜,骨子里却没半点灵气,跟木头似的,只会说些奉承话,哪能跟你比?你说话有趣,做事也合我心意,连哼的曲子都跟别人不一样,带着股子旁人没有的鲜活劲儿,她们哪比得上?”
“公子现在自然觉得我好。”紫怡的声音轻轻柔柔,却带着不容反驳的道理,像春雨润物般,一点点渗进人心,“可日子长了,新鲜劲过了,公子保不准就觉得我这性子太跳脱,这花样也没了新意,到时候再想找现在的快活,可就难了。倒不如这样,公子想我了就来,我好好伺候,给公子唱新学的曲子,做公子爱吃的桂花糕,变着法子让公子开心,让公子每次来都觉得新鲜,都觉得快活,这样,公子才会一直念着我,想着我,每次来都带着期待,不是吗?”
这话像是说到了阿瑜心坎里,他沉默了片刻,才带着笑意叹道:“你啊,鬼心思就是多,嘴也甜,把我哄得团团转。行,就依你。反正只要本公子想来,你就得在,不能躲着不见,更不能找借口推脱,不然我可不依。”
日光透过窗纱漫进屋内,把空气中浮动的尘絮都染得暖软。紫怡后背抵着微凉的锦缎,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身下的床褥,布料的纹路硌着指腹,却压不住喉间溢出的轻喘,像被风吹得发颤的弦音,细碎地缠在空气里。阿瑜手掌贴着她腰侧轻轻摩挲,指腹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惹得她肩头微颤,鼻尖蹭过他颈间时,带起的呼吸都裹着点发烫的软意。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却被屋内压抑的轻哼盖过,每一次呼吸交缠,都让日光里的暖意更浓几分,连床榻边垂落的帐幔,都跟着晃得愈发缠绵。
待帐幔的晃动渐渐轻了,紫怡才软着身子靠在他臂弯里,指尖还沾着点汗湿,轻轻蹭过他衣襟上的暗纹。阿瑜低头看她,见她眼尾还泛着红,鬓发贴在汗湿的额角,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点未散的轻哑,倒比平日里的冷意多了几分软态。
紫怡软在他臂弯里,指尖轻轻戳了戳他心口,眼尾还带着未散的红,语气里裹着点嗔怪的软:“都第五回了,公子倒比春日里的藤蔓还精神,半点不见累。先前还说会怜着我些,如今看来,全是哄人的话,连半分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没有。”
他指尖捏着她下巴转了半圈,目光从她泛红的耳尖滑到攥着自己衣摆的指尖,她的指尖泛着粉,轻轻勾着衣料,像舍不得松开,眼底刚压下的兴味瞬间又燃起来,连声音都裹着点勾人的哑,像淬了蜜的钩子:“手下留情?方才是谁在榻上,喘着气说‘公子快些,再给奴家一会儿’?这会儿倒说起客套话了。”
紫怡脸颊“唰”地红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