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泯瞬间笑开,像得了糖的孩子,拉着她的手往卧房走,脚步都轻快了许多:“我卧房外的廊下挂了盏新的风灯,灯面上绘着缠枝莲纹,里面的烛火轻轻摇,影子落在地上特别好看。还有你爱吃的蜜渍金橘,我让人装在瓷罐里,放在床头,夜里想吃了就能拿。”
走进卧房,暖黄的灯光立刻裹了过来,熏笼里燃着淡淡的檀香,混着晚香玉的清香,格外宜人。墨泯拉着白诗言走到窗边,窗外果然挂着盏描金风灯,灯面上的缠枝莲纹细得能看见花瓣的脉络,里面的烛火摇曳,把光影映在地上,像跳动的碎金。窗台上的晚香玉开得正盛,洁白的花瓣透着微光,香气清淡却绵长,飘得满室都是。
“你看,好不好看?”墨泯指着风灯,语气里满是期待,像在等夸奖的孩童。
白诗言点头,眼睛亮闪闪的:“好看,比我上次在西街看到的还精致。”她伸手想去碰风灯的流苏,指尖刚碰到,就被墨泯轻轻握住手腕。她的指尖带着温热的温度,顺着手腕往上漫,让她的脸颊又红了几分。
“诗言。”墨泯的声音放得格外轻,像风拂过湖面,“今日在林子里,你喊我‘小心’的时候,我心里特别暖。”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那里的皮肤细腻,能清晰感受到脉搏的跳动,“我总说会护着你,可每次看到你为我担心,我都觉得,能护着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白诗言抬眼望她,墨泯的眼底映着烛火,满是认真,让她的心像被泡在蜜里,甜得发颤。她小声说:“你也总为我受伤,上次你的手,还有前日……我也想护着你。”
“傻瓜。”墨泯低笑,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她,“我会点拳脚,护着你本就是应该的。你只要好好的,在我身边笑,就够了。”她低头,鼻尖轻轻蹭过白诗言的发顶,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混着晚香玉的气息,格外好闻,“以后别再想着学打架了,有我在,没人能伤着你。”
白诗言靠在她的怀里,让她格外安心。她轻轻点头,手臂悄悄环住墨泯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衣襟里,声音细若蚊蚋:“我知道了……可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受伤了,哪怕是小伤也不行。上次你的手流血,我看着都心疼。”
“好,我答应你。”墨泯轻轻拍着白诗言的背,像哄小孩似的,指尖还轻轻挠了挠她的腰侧,惹得她忍不住笑出声,“以后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让你担心。”她低头,在她的发顶轻轻印下一个吻,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对了,我让人在浴桶里撒了花瓣,还放了特制的草药,你去泡泡澡,解解乏。我去让厨房把晚膳端过来,都是你爱吃的菜。”
白诗言笑着点头,刚要迈步,手腕却被墨泯轻轻握住。她顺着她的力道起身,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往卧房走,指尖还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我送你过去,正好看看浴水温度合不合适。”
两人沿着回廊慢慢走,廊下的风灯映得地面暖黄一片,晚风卷着庭院里的花香掠过,裹着彼此交握的手。墨泯走在靠廊外的一侧,偶尔替她拂开垂落的花枝,还低声跟她念着廊下挂着的诗句,声音落在风里,软得像化了的糖。
到了房门口,墨泯先推开门,侧身让她先进,又伸手替她挡了挡门框,免得她碰头。屋内已飘着淡淡的熏香,浴间的方向传来细微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