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花瓣的甜香混着浴盐的清冽漫在空气里。她牵着白诗言走到浴间门口,才松开手:“你先试试水温,我去前院催催晚膳。”
说着便转身往桌边走,刚拿起茶杯想喝口水,动作却忽然顿了顿,指腹还沾着杯沿的温热,也记着她方才依赖的模样,竟又折身朝她走近两步。她身形本就挺拔,这么一靠近,带着清浅茶香的阴影便轻轻覆在白诗言身上,将她衬得愈发娇小。
白诗言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攥着浴衣的指尖都泛了白,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你……你过来做什么?”
她却没停,直到两人距离近得能看清她睫羽上颤巍巍的小影子,才低笑出声,声音压得有些沉,像羽毛似的挠在人心尖:“怕你等会儿手忙脚乱,先看看你攥着的浴衣,是不是连系带都没理清楚。”说着,目光故意落在她腰侧缠得有些乱的布绳上,指尖几乎要碰到那片衣料,又及时停住,“要不,我帮你理理?省得你待会儿在屏风后慌了神,把水洒一地。”
这话听得白诗言脑子“嗡”的一声,连推带搡地把她往梨花木椅的方向赶:“不用!我自己来!你快坐下!”
墨泯被她推着,倒也配合地往后退,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故意放慢脚步逗她:“别急啊,我又不抢你的浴衣。再说了,就算理不清,我也能……”
“你闭嘴!”白诗言又羞又急,干脆转身往屏风后跑,只留下一句含混的“不许过来”,连衣摆扫过地面的声音都透着慌乱。
墨泯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才收回目光,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时,指尖还沾着方才靠近她时的淡淡脂粉香,她低笑一声,慢悠悠呷了口茶,心里暗忖:这慌慌张张的模样,倒比平日里的端庄有趣多了。
刚放下茶杯,门外便传来丫鬟轻细的脚步声,伴着“少爷,我们来伺候小姐梳洗的。”墨泯抬眸应了声“知道了”,起身整理了下衣摆,目光掠过屏风方向,没再多言,转身稳步离开了屋子。
屏风外,墨泯的脚步声渐远,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丫鬟轻缓的走动声。白诗言后背抵着微凉的屏风,指尖还攥着浴衣系带,方才因墨泯笑声而起的慌乱尚未平息,心跳仍像撞乱的鼓点“咚咚”往喉咙口跳。鼻尖萦绕着浴桶飘来的桂花甜香,竟比往日更软更甜,连带着空气中残留的墨泯气息,都似缠在香气里,让她呼吸都慢了半拍。
先前被墨泯堵得说不出话时,她腮帮鼓得像含了蜜枣,又气又羞横她的那眼,本就没半分威慑力,反倒像受惊小鹿般软。此刻没了墨泯在场,她才稍稍定了定神,缓缓解开浴衣系带,踏入注满温水的浴桶。桂花甜香混着水汽漫过肩头,她松了口气,可耳尖的热度却没降分毫,屏风外没了墨泯翻动书页的声响,只剩两个丫鬟轻声整理外间的动静,倒比先前少了几分紧绷,多了些自在。
她泡得久了些,指尖都泛了粉,伸手去够桶边的浴衣时,才想起干净帕子还在外面。刚想开口,就听屏风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小姐,您的帕子我们给您拿过来了。”跟着便有一只捧着软帕的手伸进来,帕角绣着她惯用的小小荼靡花,叠得整整齐齐。
“是少爷方才特意交代的,说姑娘喜欢这样式,让我们提前备好温着。”另一个丫鬟补充道。白诗言看着帕角的荼靡,指尖碰了碰软帕,温温的触感传来,心跳莫名漏了半拍,她竟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