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左手烧鸡右手烤鹅,吃的满嘴是油。
“喂,醒醒!
上工了!”
“越哥,别闹,让我再吃点。”
阿炳推搡着摇晃他的手。
叫陈时的年轻矿工朝老杨无奈摆手:“做梦吃大餐呢,咋叫?”
老杨:“”
这娃的心真大啊。
“叮铃铃”
上工的哨铃响起。
老杨:“来不及了!
啪啪啪。”
左脸一巴掌,右脸两巴掌,头顶更是降龙十八掌。
天刚蒙蒙亮,满脸怨气的崔师傅捂着小批脸,排队领窝头。
你要问他为啥捂着脸,呵呵,劝你别问,知道那么多对你们没好处。
黑狗手拿小皮鞭把野狗们赶到矿洞。
阿炳拎着沉重的镐头,走到昨天的位置开凿。
不过今天的他更加心不在焉,铁镐起落的瞬间,一双贼眼就没闲着。
他在干嘛?在点兵啊扑街!
孩子硬是观察了一个多小时,眼睛都快抽筋了,才得出一个结论。
大部分人,没戏。
一张张脸和死人没多大差,魂都被妖精给吸咯,只剩具能喘气的躯壳,只有鞭子抽在身上才哼唧两句。
但,总有例外!
“啪!”
鞭子又响,阿炳烦躁的叹了口气,抽,抽抽,一上午抽了十几鞭子了,上辈子是玩s死的吧,这辈子来讨债呢。
回头看,鞭子抽在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矿工身上。
小伙被抽了个踉跄,差点跌倒。
倒是也没敢吭声,只是默默爬起来,继续挥稿。
只是阿炳有注意到,鞭子抽下来时,小伙脖颈上的青筋有一瞬间的隆起。
哦豁,倒是有点意思,这个加入考察,心里的火还没烧干净。
他又看向远处的闷葫芦,这人也不错,记下来。
闷葫芦是真的闷,一上午连个屁都没有,只是每次监工从他身边经过时,他都会抿下嘴唇,挖的也更用劲些。
这是较着劲呢。
老话说的好,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中变态!
阿炳现在需要的就是变态。
他又在心里记下几个人的脸,都是有反应的,虽然微弱。
他现在干的活,也算是老本行,简单来说就是拉人头,组堂口。
在矿里吃了窝头,下午的牛马生涯开始。
阿炳镐头都快抡冒烟了,边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接着就是镐头落地的声音。
“???”
他扭头看去。
这是一个老矿工,阿炳只知道别人叫他老黄。
老黄终于撑不住了,身子直挺挺倒下,胸膛剧烈起伏,表情很痛苦的样子。
“妈的!
装死是吧!”
黑狗骂骂咧咧冲过去,用皮鞋踢了踢他。
“给老子起来!
干活!”
老黄挣扎着想爬起来,结果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好,还装是吧!
啪!
啪!
啪!”
浸过油的鞭子,一下下抽在老黄身上。
每一鞭下去,阿炳都感觉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