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心上。
没人敢出头,也没人敢动,只能站在原地麻木的看。
终于,老黄连呻吟都不出了,笑了下就闭上眼睛,然后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黑狗打累了,蹲下用手指试了试老黄的鼻息,然后啐了口唾沫,朝别的监工招手,
“这么不经打,把他拖出去,别挡了运煤的道!”
说完,黑狗转身又去监督别人。
两个监工上前,拽住老黄的腿像拖死狗一样,把尸拖了出去。
阿炳狠狠咬住舌头,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未来。
整个过程,猪仔们都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是阿炳隐约听到,有牙齿摩擦的声音。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拖走。
夜,再次降临。
窝棚里还是熟悉的臭味。
等到所有人都躺下,窝棚里响起鼾声,阿炳翻身坐了起来,凑到陈时耳边。
“喂”
陈新蹭一下,眼睛睁开,眼里满是警惕。
“是我。”
阿炳低声道。
陈时松了口气,没好气的骂:“干啥?梦里抢你烧鸡了?”
“”
你麻痹,说了不会聊天就少说话!
阿炳不是说不过,只是懒得和他贫,摇了摇陈时的胳膊:“饿不饿?”
陈时用你在说什么屁话的眼神看着他。
阿炳声音压到最低:“我中午看到监工吃腊肉和馒头了,监工厨房肯定还有剩的。”
“你,敢不敢整一票?”
屁话,古代造反也不会直接说造反啊,几个头啊,啥都敢干。
反贼头子一开始不都说去抢富户家里的粮食给兄弟们填饱肚子嘛。
只要吃了喝了,大家都是共犯,就只剩一条路了。
更别说这批地方天天窝头咸菜的,吃的阿炳脸都绿了。
陈新听的阿炳的话,身子一抖,随即呼吸粗了很多,悲伤的泪水从嘴角流出。
白面馒头啊,还夹腊肉!
打嘴巴都不换好吧。
白天老黄被打死的画面,像是热水,浇在少年的心上。
年轻气盛的火焰被压抑到极致,他需要释放!
需要反抗!
他没有犹豫,咬牙道:“干!”
至于为什么要咬牙?可能是嘴角的泪越来越多吧。
“好。”
阿炳点头,又道,“这事,还得杨叔放哨,咱俩不够。”
两人一前一后,摸到了杨叔的铺位前。
杨叔根本没睡,睁着眼,直勾勾望着头顶的油毡布,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鬼影到跟前,老杨差点吓得蹦起来。
我的娘哎,上午老黄才被打死,晚上就来找他团建了?
就在他想叫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阿炳一个擒拿手摁住杨叔,黑黢黢的爪子死死捂住老杨的脸。
“呜呜呜。”
一阵窒息,老杨眼中的光灭了,儿,恶鬼凶猛,爸爸来陪你了。
陈时小声道:“别捂了!
别把杨叔捂死。”
阿炳尴尬的笑,把插在老杨鼻孔的手指缩了回去。
老杨睁开眼,这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