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前是两大活人,没好气的翻了两白眼,人吓人不知道啊!
三人头对头开始低声嘀咕。
听完阿炳的计划,老杨整个人都绷紧了。
“不行!”
他声音都在抖,
“你们疯了?你们两个是疯了,我确定!”
“为了口吃的被抓住,会被打死的,我见过想偷东西的人,他们的骨头现在还在后山呢。”
他活得太久,见过的东西也多,早已被磨平了棱角。
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特别是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阿炳没有跟他争辩,也没有讲什么“不自由毋宁死”
的道理。
只是盯着杨叔的眼睛,问:
“杨叔,你儿子要是还活着,也被卖到这地。”
“你是希望他像老黄一样,被人当狗打死,还是想看他站起来,拼一次?”
老杨身体一震,浑浊的眼睛里,多了些愤怒。
脑海里闪过画面,他看到了自己的儿子还活着,和阿炳一般大的年纪,然后被卖到矿上,每天吃猪食,挨毒打,最后像条野狗一样,无声无息死去
“不”
干枯的手攥成了拳头。
良久,他抬头,看着阿炳:“你说怎么干?”
三个人,小心翼翼出了窝棚。
阿炳从怀里摸出白天藏下的半个窝头,把窝头掰成三小份,递给两人。
陈时、老杨:“”
小子长得浓眉大眼的,身上怎么都是习气?
这不是电视里的喝血酒嘛,还怪正式的,偷个馒头都都来出歃血为盟。
两人也没矫情,直接把馒头丢嘴里,慢慢嚼,用力咽。
毕竟要是被抓住,就再也吃不到了。
“听我说,”
阿炳压低声音,“我们这样再那样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