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保重。”
背包带滑过肩膀,出细微的摩擦声。
林初转身,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地冲向电梯。
白恩月条件反射地追了两步,一把将林初拽了出来,拉着她就进了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的门“砰”
一声合上,感应灯骤亮,惨白的光钉在两人身上。
林初的背包先滑落,随后是她的膝盖——
“扑通。”
水泥地出沉闷的撞击声。
“师姐……”
她额头抵着白恩月的鞋尖,声音散在楼梯井里,带着回音,“对不起,对不起……”
一下、两下,额头与地砖碰撞,出清脆的“咚咚”
。
白恩月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拽得向前一个踉跄,风衣下摆被林初的指尖死死攥住,指节因用力而青。
“起来!”
她弯腰,双手扣住林初的肩膀,硬生生把人从地上提起来,“跪什么?谁让你跪了!”
林初的额头已经红了一片,碎黏在泪痕上,像被雨泡皱的纸。
她挣扎着想继续磕,却被白恩月一把按在墙上,肩膀与冷墙相撞,出“砰”
的闷响。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白恩月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编译出来的,“我要的是——谁在你背后下的指令?”
林初的瞳孔猛地收缩,眼泪在睫毛上颤了两下,终于坠落。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出嘶哑的气音:“我……不能说。”
白恩月松开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星星挂件,树脂断面在感应灯下泛着冷光,“你把它偷偷放到我身边时,就该知道会有这一天。”
林初看见挂件,整个人像被拔掉电源的机器,瞬间蔫了下去。
林初的背紧贴着掉漆的墙面,指甲抠进风衣的布料,几乎要把它抠出一个洞。
眼泪顺着她的下巴滴到衣领,晕开深色的圆点。
“……我真的不能说。”
声音哑得只剩气流,她却把嘴唇咬得死白。
白恩月一只手仍按着她的肩,指节因克制而青;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星星挂件被攥得棱角陷入掌心,疼得颤,却远远抵不过胸腔里那股撕裂。
“为什么不能说?难道因为这就是你本意,根本不是任何人的指示吗?”
林初的睫毛猛地抖了一下,眼泪砸得更急,却只是摇头。
一下,又一下,像被默认的程序,除了道歉,再也跑不出别的分支。
“对不起……师姐,对不起……”
“别再用这三个字糊弄我!”
白恩月几乎是吼出来,尾音却在抖。
她松开林初的肩,双手抓住对方的胳膊,硬生生把人掰过来,逼迫那张泪痕交错的脸对准自己。
“林初,看着我。”
林初被迫抬头,目光却像失去焦距的镜头,晃个不停,怎么也定不到她脸上。
白恩月深吸一口气,喉咙里全是铁锈味,“你说累了,想休息,好,我信;你说压力太大,撑不住,好,我认。
可你把这些东西——”
她猛地抬起那枚挂件,树脂裂痕在灯下闪着狰狞的光,“你有没有想过,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