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想就在这里遇到了。
当然这也意味着,事成了,想必如今京师最新的逸闻就是张延龄的夫人被强盗抢去做压寨夫人了。
至于为何不直接在那份血书上写建昌伯而写会昌侯,很简单,当代会昌侯孙铭不但是孙氏的本家堂兄,还是寿宁侯的连襟。
最近因为孙銮的事,向张家求助,人家却见死不救,早就憋着一肚子气。
郑直自然不晓得这些勋贵之间的龌龊,甚至郑虎也不晓得。
这都是郑直的那位小嫂子透露的,看来女人真的很记仇,就算搭上名节、娘家,也要让张家狠狠地摔一跤。
“五郎,跟上来了,不过不是于朱百户。”
车窗外的护卫喊了一句。
此人姓刘行六名宠,与另一边的刘七是亲兄弟。
却不是跟着张茂的,而是霸州白役。
之所以入伙很简单,他们私放了当地一个叫齐彦名的游侠,被人告,不得不弃职潜逃。
恰在此时,朱千户招人,两边之前或多或少的打过交道,也就入伙了。
郑直皱皱眉头,坐了起来,孙二娘则开始为他整理衣衫。
不多时,就听到了远处喊停的动静“停车。”
朱百户立刻勒马,郑直拍拍孙二娘,起身走了出去。
待下车之后,就看到几名身穿直身的锦衣卫赶到了近前,在距离车子几丈外的地方停下。
“郑监生?”
为之人试探着开口。
正在掏执照的郑直一愣,仔细瞅了瞅“哎呦,这不是张百户啊,咋出城了?”
那人正是上次坑了他的好乡党张荣,他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戒备起来。
无他,于勇是认钱,可看的长远。
只要钱给够了,人家信誉还是不错的。
可张荣这个王八蛋不一样,完全疯狗一只,为了往上爬,谁的面子都不给。
“公务在身啊。”
张荣也笑嘻嘻的从马上跳了下来,扭头对身旁跟着的三人道“自家弟兄。”
那三个校尉一听,立刻松懈了下来,有人直接跳下马凑了过来,伸手拉住了张荣的坐骑。
“老哥这是升官了?”
郑直不确定的询问。
锦衣卫非旨意不得离京,而他记得于勇和张荣都是巡城校尉,更没有资格出京。
“哦。
俺如今做了捕贼校尉。
你这是要去哪啊?”
张荣走过来好奇的询问“咋去而复返,害得俺误会,差点报给千户,把你们剿了。”
“又吓唬俺。”
郑直无奈“俺本打算在离京前去给沈监生培培土,可是无定河那边淹了,这灞河也淹了。
不曾想回来又见到桥被封了,俺这不去找地方过河啊。”
“解释的这么清楚干啥。”
张荣笑道“俺俩谁跟谁啊,车上就郑监生一人?”
郑直一愣,尴尬的笑笑,心里却骂翻了“还有俺一个侍妾。”
“哦。”
张荣笑着问“郑监生从霸州来,见没见一男一女?男的骑枣红马,女的骑黄马驹。”
郑直扭头看向站在车旁的朱百户,对方摇摇头“没瞧着。”
“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