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眼了,旁边立刻有人按住对方“君子口不出恶言。”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郑直立刻用史臻享拿来教训他的话怼了回去“辩不过就泼脏水是吧?俺今日来此做客是为了贺寿,给人捧个场。
世人都晓得直呼其名乃是大恶,主家即便高抬俺几分,诸位难道就不能看在老寿星的面子上抬抬手?偏要揪着俺的名号不放是何道理?”
郑直这神来之笔,一下子让同桌蓄势待的九人语塞。
此乃非战之罪,关键他们选错了难的地方。
有了郑直这段话,他们若是再揪着不放,就不止丢人还落人口实,只好作罢。
却忘记了‘不靡有初,鲜克有终’,他们兴师动众,妄图在大庭广众之下让郑直难堪,却并没有达成目的。
哪怕郑直刚刚讲出的典故都是牵强附会,驴唇不对马嘴,可真相只有在场诸人晓得,更多的则是道听途说。
如此落在旁人眼中,不就是现实版的‘舌战群儒’。
“诸位久等了。”
瞎了一只眼的张鹤龄此时冒了出来,算是给郑直等人一个台阶“开宴。”
郑直瞅了眼门口一闪而过的张延龄,不动声色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不同于同桌诸位要保持风度,他就跟饿死鬼一般大吃大喝起来。
这是当初两次住进诏狱后养成的毛病,郑直也晓得不雅观,可他没有想过改,只有真正饿过的人才懂每一粒粮食的珍贵。
打了个饱嗝之后,郑直拿出烟,起身道“诸位慢用,俺去抽根烟。”
走了出去。
出了院门郑直一边点烟一边四下瞅瞅,果然远处有个丫头探头探脑。
看到他,转身就走,郑直不动声色的跟了过去。
“我哪记得住。”
焦兰抚摸面前人的脸颊“不是你的就是他的。”
焦兰贵为大清的老佛爷,这种事都是下边人惦记,哪用得到她掰着指头算日子。
“俺不养别人的。”
男人不满的将她按了下去。
身穿命妇冠服的焦兰当然不甘心,奈何上次对方更过分的也做过。
如今焦洵死了,焦家不但直到如今都不能袭爵还欠了巨额债务。
只来得及说了一句“我要银子。”
“那就听话。”
男人抚摸焦兰头上的各种饰品“兰儿一向最听话了。”
焦兰心里恼火,对方把她当做了宠物,却无可奈何。
直到对方心满意足后,才含混道“你给我银子,现在就要。”
男人一边回味一边道“你拿啥换?”
焦兰并没有生气,一副认命的模样为对方提上裤子,系上大带“你说吧,奴听亲达达的。”
“俺会写字,奈何缺根好笔,笔杆已经找好。”
男人诡异的看着对方“娘子会帮俺吧?”
此刻寿宁侯前院,张延龄正在满院子找郑直。
开席前他还看过,郑直就在桌上和一堆穷酸之乎者也吵个不停。
张延龄听着无聊,这才决定过一会再来。
不曾想跟着兄长敬酒回来,就瞅不见对方人了。
问了一堆人,都不晓得那厮去哪了,不过可以肯定,郑直还在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