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喷出的冷水浇在两人身上。
他疯似的搓洗齐司礼身上所有颜嫣留下的痕迹,直到那身冷白皮泛起病态的嫣红。
"
够了"
齐司礼在蒸腾的水汽中抓住他的手腕,"
赵明远,你看看我。
"
氤氲的镜面上,映出两具伤痕累累的躯体。
赵明远突然现,齐司礼后腰上多了一道新鲜的抓痕——那是他半小时前在颜嫣床上,被对方指甲划伤的。
这个认知让他胃部绞痛。
他猛地关掉水龙头,扯过浴巾粗暴地擦拭两人:"
明天起,你睡画室。
"
齐司礼湿漉漉的长贴在背上,闻言只是挑了挑眉:"
怕我半夜掐死她?"
"
怕我忍不住掐死你。
"
赵明远掐着他的下巴逼他抬头,却在触及对方目光时溃不成军。
最终他只是把额头抵在齐司礼肩上,声音支离破碎:"
我他妈该怎么办?"
颜嫣数到第一千只羊时,终于听见主卧没再再传来声响。
她把自己更深地埋进被子里,那里还残留着齐司礼梢的凉意。
多可笑,这场三个人的关系里,她这个法律上的妻子就是个感情插足者,像个见不得光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