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手扶在窗框上,对,就这样。
"
齐司礼调整着我的姿势,沉香手串偶尔擦过我的肩膀。
他后退几步端详时,阳光正好勾勒出他的侧脸轮廓,睫毛在宣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
把我画进去!
就画成守护骑士!
"
赵明远的声音炸雷般响起。
他不知何时闯了进来,矿场的硫磺味混着新换的须后水,手里还拎着个夸张的果篮。
齐司礼的笔尖悬在纸上一寸:"
出去。
"
"
凭什么?这是我孩子他妈!
"
赵明远抓起个苹果"
咔嚓"
咬了口,汁水溅到调色盘上,"
要不画成我在矿洞现宝石,宝石里是她"
画笔与争吵声里,宣纸上的我却越来越清晰。
齐司礼甚至有空在画角添了只圆滚滚的雀鸟——像极了赵明远啃苹果时鼓起的腮帮。
暮色渐沉时,画作已初具神韵。
我望着宣纸上温柔垂眸的自己,忽然现背景处隐约有双扶着摇椅的手——修长如竹的是齐司礼的,骨节分明的是赵明远的。
"
这是"
"
留白。
"
齐司礼收笔时,腕间的沉香珠擦过未干的墨迹,"
等孩子们出生再补全。
"
窗外,赵明远正笨拙地晾晒着我的外套,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画案边缘,与齐司礼的影子和未干的墨色交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