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像一场隐秘而温柔的梦。
晨光透过纱帘时,齐司礼已经轻手轻脚地起身。
我迷迷糊糊听见衣料摩挲的声响,他俯身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带着薄荷味的吻:"
冰箱第二层有你昨天想吃的杨枝甘露。
"
白天我对着全息投影学法语时,总能收到他见缝插针来的消息。
有时是画室桌下偷拍的钢笔涂鸦——画着我鼓鼓的肚子和夸张的孕妇枕;有时是强劲有力的书法作品”
但夜晚才是我们的秘密。
他总在我洗漱后回来,带着一身夜晚的凉意。
外套随手搭在椅背,袖口处还粘着墨汁和颜料,人已经钻进浴室冲掉一身疲惫。
"
今天宝宝闹你没?"
带着水汽的手掌覆上肚皮,他熟练地沿着耻骨往上按压。
孕期水肿的小腿架在他膝头,被掌心焐热的精油推开酸胀的肌肉。
我陷在柔软的鹅绒枕里,看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随着按摩节奏轻轻颤动。
某个深夜我突然抽筋,疼得蜷缩成团。
半梦半醒间感觉他猛然坐起,温热掌心包住冰凉的脚趾轻轻扳直。
"
呼吸,"
他声音里还带着睡意,手法却精准老练,"
对,跟着我数——"
暴起的青筋在他指腹下渐渐柔顺,我昏沉中感觉被揽进一个带着沉香木气息的怀抱。
他下巴抵在我顶,哼着荒腔走板的《摇篮曲》,直到我和宝宝都重新睡去。
第十三天破晓,我在他怀里醒来,现他正用手机偷拍我睡颜。
晨光里我们相视而笑。
今天他没去画室,上午陪我学习,中午一起午休。
谁都没想到赵明远提前回来,他打开卧室门时。
齐司礼的手臂还横在我腰间,晨露般微凉的呼吸拂过后颈。
他连衬衫都没换,此刻领口大敞着,锁骨上赫然印着我昨夜情动时咬出的红痕。
听到开门声,我抬头看,四目相对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愤怒。
空气突然凝固。
我僵直着转头。
齐司礼慢悠悠支起身子,丝绸被从胸口滑落,露出大片抓痕。
他故意用指腹摩挲我肩头未消的齿印,笑得像只餍足的豹:"
回来了,赵总。
"
赵明远的手指还搭在门把手上,骨节泛着青白。
阳光从他背后刺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床脚,像道黑色的裂痕。
"
你们"
赵明远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沙哑得不成调子。
他的目光扫过床头的孕妇维生素,扫过齐司礼搭在我腰上的手,最后定格在我隆起的腹部。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无意识地护着肚子。
齐司礼轻笑一声,伸手拿过床头的水杯抿了一口。
杯沿上还留着我的唇印,他就这样当着赵明远的面,将唇覆在相同的位置。
"
够了!
"
赵明远突然抓起门边的青瓷花瓶砸向墙壁。
瓷片飞溅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