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办公室的门半掩着,赵父低沉威严的声音从里面清晰地传出来。
"
休学手续今天必须办好对,整个学年留学推迟到后年九月"
我僵在走廊长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病号服下摆。
休学?推迟留学?谁给他的权利决定我的人生?
门开了,赵父一边挂电话一边走出来,看到我时略微一怔,随即恢复那副不容置疑的表情。
"
都安排好了。
"
他用通知下属般的口吻说,"
你大二休学一年,留学计划顺延。
明天我派人去学校取你的东西。
"
血液冲上我的太阳穴,耳边嗡嗡作响。
"
我没有同意休学。
"
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赵父皱眉,仿佛我在说外星语言。
"
你现在的情况能上课吗?"
他目光扫过我平坦的腹部,"
先养好身体再说其他。
"
"
医生说过两周后我就能正常活动!
"
我提高音量,引得护士站的人转头张望,"
而且我的留学申请已经——"
"
颜嫣。
"
赵父打断我,声音降至冰点,"
你差点流产,因为你不知检点的行为。
"
他向前一步,阴影笼罩住我,"
现在这个孩子关系到赵家的血脉,由不得你任性。
"
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不知检点?任性?我张口想反驳,却突然一阵眩晕,眼前炸开无数金星。
最后的意识里,我听见赵父喊医生的声音,和自己重重摔在地上的闷响。
"
胎儿保住了。
"
医生摘下口罩说出这四个字时。
"
真的?"
赵明远最先打破沉默,他站在窗边,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声音里的颤抖,"
不是说流产了吗?"
医生翻着检查报告:"
当时出血是因为胎盘边缘轻微剥离,不是完全流产。
刚才做b时现胎儿心跳很强,已经稳定下来了。
"
齐司礼的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温暖而有力。
我转头看他,现他眼眶红,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
太好了?"
赵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刚才出去接电话,现在回来就听到这个消息,"
你确定吗?"
医生点头:"
很确定。
不过病人需要绝对卧床休息至少两周,避免任何形式的剧烈活动和情绪波动。
"
我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这个孩子,这个我以为已经失去的小生命,它还在。
我的手指轻轻按压腹部,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那个只有葡萄大小的存在。
赵母温柔的声音从右侧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