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便不再理会弟弟,自顾自地翻开一本书,开始阅读起来。
书房里的空调暖气似乎有些差强人意,我呵出的一口白气在空气中迅凝结成一团细小的水珠,轻轻地落在了眼前的真题试卷上。
弟弟正专注地看着试卷上的某道遗传图谱题,他手中的铅笔尖在题目上轻点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关键的线索。
我注意到他的笔杆上还贴着一个赛场编号,那是他参加比赛时的标识。
他的动作迅而准确,就像在赛场上调整球拍弦一样利落。
"
这里,你漏看了伴性遗传的条件。
"
弟弟突然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清晰而果断。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我书桌的抽屉,翻出一支荧光笔,然后在题干上划出了关键的句子。
"
物理更离谱。
"
弟弟皱起眉头,又从一沓草稿纸中抽出了几张。
我定睛一看,这些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我的计算过程。
"
你用了经典力学公式,但这道题明显要考虑相对论效应。
"
弟弟一边说着,一边用红色的笔迹在纸上沙沙地游走,画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原子模型。
"
还有,普朗克常数要换算单位啊姐。
"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知识的严谨态度。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迅指向试卷上的一道催化剂的选择题,希望能转移一下弟弟的注意力。
台灯将我们的影子投在书架上,那本《高等量子力学》的阴影正好盖住了合影里破碎的玻璃。
弟弟的铅笔在纸上划出轻快的轨迹,像辆终于找准赛道方向的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