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在衣帽间的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我拉开樟木衣柜,一阵淡雅的防蛀草药香扑面而来——那些年赵母为我挑选的衣裙整齐悬挂着,真丝面料在光线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手指掠过一件烟粉色旗袍,袖口绣着折枝海棠。
十八岁时总觉得撑不起这般的妩媚,如今往镜前一站,曲线自然贴合着裁剪,开衩处若隐若现的肌肤反倒比当年更衬这抹娇色。
"
这件"
温热胸膛突然贴上后背,齐司礼的下巴抵在我肩窝。
镜中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喉结重重滚动一下,环在腰间的双臂骤然收紧。
"
在你家那晚,"
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呼吸喷在耳后激起一片战栗,"
你穿那件睡裙晃来晃去"
齿尖不轻不重磨着我耳垂,"
我抽了三根烟才忍住。
"
我突然转身将他推坐在贵妃榻上,旗袍开衩随着动作滑到大腿。
他瞳孔骤缩的瞬间,我……:"
现在不用忍了"
衣帽间里,那件烟粉旗袍不知何时滑落在地,像一片被春雨打湿的海棠。
齐司礼的衬衫领口敞着,第三颗纽扣硌在我锁骨下方,留下个浅浅的月牙印。
窗外传来平安刨狗窝的声响,爪子在木板上刮出规律的节奏。
我数到第七下时,齐司礼突然托着我后腰站起来,贵妃榻上的真丝软垫被带落半边。
他转身将我抵在樟木衣柜上,背后冰凉的铜锁扣惊得我轻喘——
"
嘘。
"
他拇指碾过我下唇,另一只手还护着我后脑。
古法樟木的幽香混着他身上雪松气息,恍惚间像回到那年他教我辨香,那时这双手还克己复礼地悬在檀香炉上方,连衣袖都不曾相触。
阳光忽然偏了角度,照亮衣柜深处一个织锦匣子。
我认出是去年在苏杭订的宋锦料子,如今却成了条眼熟的腰带——正是此刻松松缠在我们腕间的藕荷色绸带,暗纹的并蒂莲在纠缠中舒展。
楼下传来老座钟的整点报时,铜锤敲在十二点上。
平安的爪子声不知何时停了,唯余衣柜里的檀香木衣架轻轻摇晃,在墙面上投出交错的影。
我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齐司礼,毫不掩饰自己的疑问和不满。
我紧紧咬着嘴唇,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到底是更舒服,还是和赵明远在一起的时候更舒心?”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怎么能这么直白地问出这样的问题呢?可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我紧张地看着齐司礼,等待着他的回答。
然而,齐司礼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立刻回答我。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深邃的眼眸让人捉摸不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只有我和齐司礼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突然动了。
他猛地向前一步,双手紧紧地抓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