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严爷爷终究不放心我再找别人帮忙,柳嫂也愿意回来照顾我。
天刚蒙蒙亮,我正在晨读,门铃就响了。
开门一看,柳嫂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身后是帮忙送她过来的小张。
我们三人忙活了好一阵才把东西归置好,临走时,小张悄悄告诉我:"
林教授昨晚把严爷爷骂了半宿,自己哭到天亮。
"
后来,严爷爷才偷偷跟父亲和小张说,原来林教授的妻子当年是个美人,在那段特殊时期,为了不受辱,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柳嫂听了,手上的抹布顿了顿,眼圈就红了。
清晨的薄雾中,我倚着阳台栏杆,看着城市在晨曦中渐渐苏醒。
远处的高楼轮廓渐渐清晰,早班公交车的鸣笛声隐约传来。
柳嫂在厨房里忙碌,锅铲碰撞的声响伴随着粥香飘散开来。
卧室里,赵明远还在熟睡。
我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温热透过瓷壁传递到指尖。
突然想起母亲生前常说的话:"
做人要清清白白,活得明明白白。
"
那时候我太难了,我不得不放下尊严。
如今生活终于安定下来,是时候重新找回那个坦荡的自己了。
我抿了一口茶,做了决定:除了孩子的事需要联系外,我和赵明远之间不该再有任何越界的关系。
他既然已经是前夫,就该像其他离异夫妻一样保持距离。
那些暧昧不清的夜晚,那些藕断丝连的温存,从今天起都要画上句号。
厨房里传来柳嫂的呼唤:"
嫣嫣,粥好了。
"
我应了一声,马上。
赵明远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卧室,看到正在厨房忙碌的柳嫂时明显愣了一下。
"
柳嫂?您怎么"
他很快调整好表情,礼貌地点点头。
他转身走向正在阳台浇花的颜嫣,习惯性地伸手想揽她的腰,在她额角落下一个早安吻。
可指尖还没碰到衣角,颜嫣就像触电般往旁边挪了一步,手中的洒水壶微微晃动,几滴水珠溅落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
"
我去帮柳嫂摆碗筷。
"
颜嫣低着头快步走向厨房,梢掠过赵明远僵在半空的手臂。
赵明远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又展开。
晨光透过纱帘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将那一闪而过的错愕映照得格外清晰。
餐桌旁,柳嫂正把熬得浓稠的小米粥盛进青花瓷碗里,升腾的热气模糊了三人之间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
赵明远洗漱完,连早饭都没吃就出门了。
我和柳嫂安静地吃完早餐,收拾妥当后便动身前往赵家。
刚踏进赵家客厅,我就被眼前的阵势震住了——四个硕大的行李箱在波斯地毯上一字排开,箱盖大敞着,里面塞满了各色衣物、补品和生活用品。
赵母见我进来,立刻笑容满面地迎上来:"
颜嫣啊,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
"
我盯着那些塞得鼓鼓囊囊的行李箱。
我在心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