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溢彩的尾巴缓缓驶过,映在她失焦的瞳孔里,像一条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第三个消息是什么?
那声突如其来的破门声和哥哥戛然而止的惨叫意味着什么?
那个地下庄的“线人”
…真的只是线人吗?
巨大的未知和冰冷的恐惧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颜嫣失去子宫的真相带来的短暂扭曲快感荡然无存,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寒意。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试图洗去晚宴上沾染的虚伪香水味和赵明远那令人窒息的靠近。
浴室里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外面隐约传来的说话声。
是赵明远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轻快?甚至夹杂着几声低沉的笑。
他在和齐司礼视频?这笑声,在刚才那场充斥着算计的晚宴后,显得格外突兀刺耳。
等我擦着头走出弥漫着水汽的浴室,客厅里只剩下赵明远一个人。
他斜倚在沙上,我的手机随意地丢在他手边,屏幕已经暗了下去。
他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笑意,眼神却像鹰隼般锁住刚出浴的我,那笑意便迅冷却、沉淀,变成一种深不见底的审视。
“谁的电话?”
我声音有些干涩,毛巾裹紧了湿。
“司礼的。”
他回答得平淡无奇,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我的手机边缘,仿佛在回味刚才的通话,“齐司礼,看你不在,就跟我聊了几句。”
我心头一紧。
齐司礼看到我的那照片和视频…他竟没有质问?没有隔着屏幕对赵明远流露出丝毫的不悦?他们之间的信任,或者说,他们对彼此在这段复杂关系中所扮演角色的默认与坦荡,真是…匪夷所思。
难道真的一点醋意都没有?还是说,这本身就是他们关系里心照不宣的规则?
这念头让我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和说不清的失落。
“聊得挺开心?”
我避开他探究的目光,语气尽量平淡,走到沙边拿起我的手机。
屏幕解锁,和齐司礼的视频通话记录清晰可见。
“他关心你在波士顿的情况。”
赵明远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靠近,“也聊了点…别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却不肯多说。
“是吗。”
我无心深究他们男人之间的“别的”
,只觉得疲惫如潮水般涌来。
晚宴的应酬,赵明远的出现,与齐司礼这通被“截胡”
的视频,都耗尽了我的心力。
“我要休息了。”
我拿着手机,转身走向卧室,“你也回自己房间吧。”
就在我即将踏入卧室门的瞬间,手腕猛地被一股大力攥住!
力道之大,让我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赵明远不知何时已欺身到近前,他另一只手“砰”
地一声撑在我耳侧的门框上,将我彻底困在他与冰冷的墙壁之间。
浴室带出的水汽和他身上残留的雪松香水味、晚宴上的酒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牢笼。
“你累了?”
他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