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坚定。
颜嫣必须好好的,就算为了两个孩子。
至于名分赵母把揉皱的纸团狠狠扔进垃圾桶。
就当多养个女儿吧,赵家又不是养不起。
她最后看了眼手机里刚收到的航班信息,挺直腰杆推开门。
客厅里,颜嫣正机械地给霁儿擦嘴角的饼干屑,灯光下她的睫毛在青黑的眼圈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
颜嫣,"
赵母走过去,不容拒绝地抽走她手里的湿巾,"
明早开始,张姐每天带着大家练八段锦。
"
她顿了顿,声音放柔,"
时间就定在你早读后。
"
嫣茫然地抬头,机械的点头。
赵母已经转身去制定未来一段时间的锻炼计划,她背影挺拔如常,仿佛刚才那声嘱咐是虚幻的。
房子突然热闹起来了。
楼梯间回荡着昀儿啪嗒啪嗒的跑步声,张姐在后面边追边叮嘱小心点。
柳嫂在厨房炖汤的香气顺着门缝钻进来,赵母打电话时惯常提高的嗓音时不时穿透楼板。
颜嫣随即坐在飘窗边,膝头摊着的书页始终没有翻动。
一片梧桐叶拍打在玻璃上,又打着旋坠落。
她无意识地伸手触碰冰凉的窗面,在雾气上划出一道水痕。
往年这个时候,珠珠总会蹦跳着去踩那些金黄的落叶,小皮鞋碾碎枯叶的脆响仿佛还在耳边。
窗外又一阵风过,满院落叶簌簌作响,仿佛无数细小的脚步声。
颜嫣突然攥紧窗棂,指节白。
这些叶子都知道归根,她的珠珠呢?那个暖烘烘的小身体,最后一次紧紧搂着她脖子时,梢还沾着草莓洗水的甜香。
楼下霁儿正在学唱新教的儿歌,荒腔走板地唱着"
小树叶,飞呀飞"
。
颜嫣把额头抵在窗玻璃上。
波士顿的秋天这么冷,不知道珠珠的外套够不够厚。
珠盘腿坐在卡垫上,小脸涨得通红,把面前的羊皮袄子推得老远。
"
我不穿!
"
她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刻意扬得很高,震得火塘里的青稞秆灰都轻轻颤动。
窗外是望不到边的雪原,阳光正斜斜掠过远处的雪山尖,映出一片金色。
几片浮云投下的阴影在雪地上流淌,像神灵漫不经心画下的符咒。
这样好的天气,她却只能憋在屋里!
"
小祖宗诶"
老丹增爷爷蹲在门边,古铜色的皱纹里夹着苦笑。
他手里那件从措姆家借来的绛红色藏袍还挂着崭新的银扣,此刻却被嫌弃地皱成一团。
小姑娘穿着来时的那件单薄的衣服,外面还穿着被他洗了两次的白色孝衣,孝衣上的草汁,污点她都不嫌弃,就嫌弃别人穿过的衣服!
珠珠突然扑到窗前,鼻尖抵着冰凉的玻璃。
她记得家里的雪,薄薄一层盖在花园,不等她堆完雪人就化成了水洼。
可这里的雪厚得能埋掉整只牦牛,阳光晒多久都纹丝不动,反而把世界照得闪闪亮。
"
我从不穿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