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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几乎能听见自己咬牙的咯吱声。
所有翻腾的情绪最终被死死摁回胸膛,压成一块沉甸甸的、带着棱角的石头,硌得他生疼。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越过趾高气扬的刘小胖,直直看向那位给了他们一线生机的老师傅,眼眶因强忍的情绪而微微红。
他声音粗嘎,却带着一种被生活磨砺过的、不容置疑的执拗:
“刘爷爷,”
他这三个字叫得格外沉重,“谢谢您。
您肯每天过去看一眼,搭把手,这恩情已经比雪山还重了。”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仿佛要藉此撑起那已被压弯的脊梁,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但请护工的钱,绝对不能让你出。”
这话掷地有声,带着一种近乎顽固的尊严。
他知道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点可怜的坚持,是绝不能在泥泞里彻底弄脏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珠珠,看到她眼中同样的水光和倔强,更坚定了心意。
“我们……我们自己能挣。”
他补充道,尽管这听起来在现实面前有些苍白,但这承诺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锚点,“您肯每天去看看,确保他没事,我们就……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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