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盆接过去,把咒纸放入其中,双手随即开始做结印的动作,嘴里念念有词说的飞快不知道念的是什么。
等念完了,手上的动作也正好停下,然后伸出两根指头往里一点,大喝道:
“净!”
话音落下,助手以无缝衔接的速度朝着盆里泼了一杯褐色液体,接着用提前点好的一根香往里一插,两者接触的瞬间就发生了爆燃。
“轰”的一个火球冲上了房顶,盆里也烧起了熊熊大火。
“待火自然熄掉,也就没事了。”
军师高徒说着从地上站起来,项骜正欲道谢,那盆却出了异样——
只见它好像被一股不明力量猛烈冲击,不仅里面的火瞬间灭了,盆本身也“咣”的一声飞了起来,先是直挺挺的撞向了房顶,然后一个反弹又砸了下来,接着不偏不倚正砸在前者头上,这一下砸的非常重,人连个声儿都没出,便硬的和门板一样向后倒去。
另外,本来以这边的反应速度,是足够将盆半路截住的,可此物的下落轨迹相当诡异,除了划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似乎是防止有人干扰之外,在最后一段甚至还来了一段加速,不然也不会打的这么狠。
打完了,盆跌落在旁边都瘪了,里面那张看似薄如蝉翼的咒纸却安然无恙。
项骜则赶紧一把拉住军师高徒的手腕,没让他再无意识的摔到地上,然后马上招呼助手、司机过来帮忙。
中间怎么把这位又给送到医院去了自不用说,只说做了一番检查,万幸是他到底也是有些道行的,看着重,但没有伤到根本,只是有些轻度脑震荡。
病床前,这边一脸歉意的道:
“实在不好意思,把您卷进来让您挨了这么一下。”
对面连忙摆手,说:
“骜子,是我看走眼了,他娘的我干这行这么多年,玩着一手只听过还没见过,没想到第一次开眼就用在自己身上了。”
“那玩意儿是不是没有表面看着的这么好对付?”
“嗯,按照师父说的,这是个‘疫咒’。”
“什么意思?”
“‘疫’是瘟疫的‘疫’,就是谁要企图破这个咒,一旦破不了,那自己也会被种上,像传染病一样。
不过你放心,我虽然没能给它铲了,但自保能力还是有的,所以这东西才恼羞成怒用盆砸我,以物理攻击撒撒野罢了。”
“一个咒,能控制外界的器物攻击他人,仅此一项就够邪乎的了。”
“是啊,所以师父才说这种类型是极其罕见的。然后搞这东西的人,手艺很精熟,是个老手,风格不像咱们这边的,得往南猜,两广那一片的可行性最高,如果是东南亚的法师,那也不意外。
不过要是出了国就比较难办了,因为敢接跨国业务的,没有一个是善茬。
但话又说回来,使得出这种咒的家伙,已然是极不善了。”
“那到底怎么样才能破开?您指条明路,我去办。”
军师高徒却摇了摇头,有点无奈道:
“骜子,如果这是个别的咒,我现在马上打电话给你摇人,不给你吹,把全省干这行有名有姓的全拉来,再请几个京里的高人来,大家哪怕是用人海战术,一起发功一起上,也给它办了。
但这是个‘疫咒’,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