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拳头对准项骜的面门就砸。
后者来不及躲闪直接横手中机枪格挡,随后“砰”的一声,人和枪全飞出去了,手里的pK-VN当场打成了零件,枪管干脆弹出去插进到了树干里。
而这边则是双臂疼到差点咬到舌头,不过坚如精钢的战斗意志让他吐了口唾沫晃晃胳膊就站起来了,随后把背包一甩,将“桑门剑”拔出,准备进行肉搏战。
不过就是这个拔剑的空档,所有的“苦难行者”都已经围上来了,大几百的数量迅速将其围在中间,似乎寡不敌众已成定局。
一个尚且难以对付,更何况是这么多?
项骜心中无惧,只是想着怎么尽可能的临阵磨枪再加强一下战斗力——
咬破舌尖,将一大口血喷在了剑锋上,用“血祭”拼了!
原本他的打算自然是像在阿尔卑斯山的山洞里对付“熊孩子”那样,结果这一步做完接下来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了所料。
“桑门剑”在被血腥味一刺激,不同以往的抖动起来。
之所以说是不同以往,是它这次的抖有明显的指向性,好像在引导着项骜往某个地方去。
后者没有压制这趋势,跟着一起走,片刻后剑尖垂直指向了天空。
他也没想这么多,膀臂一发力,一下将长剑高高举起,就是这么一个动作,让剑身中的红色化作万道红光将目所能及之处全部盖满了。
此时放眼望去,周围的一切都好像被盖上了一层半透明的红绸,可以说它的强度在局部已经达到了让阳光都黯然失色的程度。
不过这并不是方才喷出的舌尖血的血红色,比血红更深一些,确切的说是暗红,一些最浓稠的区域是发黑的。
这种色调项骜并不陌生,那是在“断魂谷”里碰到的“尸胡生态”的颜色。
不等反应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暗红的光已然产生了巨大影响——它照射在那些孕育出“苦难行者”的尸体身上,尸体便发生了极速的异化,眨眼的工夫,它们纷纷站起来,变成了一种脑瓜顶和肩膀齐平,整张脸或者说是整个头都长在上胸部,满嘴尖锐獠牙,双瞳均为漆黑,五根手变成利爪,肌肉发达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将原有的衣裤鞋子全部撑破的可怖生物。
新来的速度更快,诞生之初没有任何停顿,迅速冲了过来。
项骜通过“苦难行者”之间的缝隙隐隐约约看到了几个,心说什么玩意儿?!感觉一种怪物还不够棘手是吧?还是嫌我死的不够快?两种一起上我特么还怎么打?
琢磨之间人也做好了死磕到底的准备,但一红一黑两种怪接触的瞬间让他也怔住了,因为后来的这种,目标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在疯狂的攻击前者。
“苦难行者”也是懵的,怎么就突然冒出一帮这东西过来打我?但既然遭到突袭了,肯定是要反击的,于是双方当即打成了一团。
因为都来自于黑衣武装和柬兵的尸体,所以双方的数量一模一样,一个都不带差的,由此谁也没有规模优势,那么谁胜谁负就看哪一边的个体战斗力更强,战术更好了。
不过战术其实也可以忽略不计,因为都是猛打猛冲的风格,又是这种搅在一起的遭遇战,那么狭路相逢勇者胜便是唯一的战术。
项骜仔细观察了几处厮杀,心中暗暗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