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没有危险时,兵团中走出一位,这人三步并两步来到跟前一把揪住项骜的衣领喝道:
“项!给我个解释!你这是在干什么?!干什么?!”
来者,乃是伞兵二团的团长。
“报告长官,我只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随后没有别的可说,他被押解到了一处秘密审讯机构,被宪兵、情报部门、刑侦部门轮流讯问,由于并无隐瞒,再加上受过严格的抗审讯训练,导致让他们用尽了办法也得不出什么“更大的阴谋”,以及所谓的“幕后主使”是谁,在号称准确率高达99.87%的新型测谎仪狂轰滥炸之下,以及剥夺睡眠累计数百次的反复审讯,得出的答案毫无区别,连细节上也没有变化。
至于同谋什么的,远超常人承受极限剂量的吐实剂也用了不止一次,都被他次次生扛了下来;每次药物发挥作用时,项骜都会让思维进入一个死循环,药效不过不会出来,这等于自行阻断了脑神经从海马体中提取长期记忆的可能,而短期记忆已被清空,所以不论怎么问都只能反反复复得到那几句没有意义的回答。
无奈之下,这个案子被按下了暂停键,需要收集更多的线索才能继续。
严防死守的单间之中,二团团长代表兵团前来探监。
两人隔着铁栅门,前者道:
“项,告诉我,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相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做出对自身毫无益处、风险如此巨大的事情来,你是不是被什么极端组织洗脑了?他们给你说呢什么?又许诺了什么好处?我印象里,你是个聪慧异常,技能拔群,意志坚韧的优秀军人,你不应该做出这样的傻事啊!”
看的出,团长是真的在为自己惋惜,那种痛心疾首的神情溢于言表,这让项骜心中多少有些暖意,他便从靠背上直起身子,很认真的回答道:
“长官,在把您想知道的讲清楚之前,我想先问问您——您知道我毁掉的那个东西是个什么吗?”
“我...略微听到了一点,好像是一种武器,很厉害的武器,它的投入级别仅次于‘蓝色跳鼠’计划,是一个划时代的产物,据说一旦成功,能够颠覆现有的世界格局。
甚至议会已经把它当成了能让国家重夺第一霸权的底牌。
也正是因为如此,你作为一名法兰西的军人,毁掉了属于它最最重要的军事资产,你这种叛国行为性质有多严重你清楚吗?!”团长道。
项骜笑着摇摇头,回:
“相比‘蓝色跳鼠’的核武器,这个东西的威胁的确更大,但它威胁的不是某个国家、某个民族,而是全体人类。
您作为一个法国人,应该比谁都更能深切体会‘对立’带来的社会撕裂吧?”
团长眨了眨眼,若有所思之后道:
“是的,和阿拉伯裔的信仰对立,和非洲移民的种族对立,甚至是男人和女人的性别对立,这些都把这个曾经伟大的帝国搞得一团糟了。”
“而对立会产生什么?”
“仇恨?”
“是的,有人在利用那个东西收集仇恨,以它为武器;这就是那个东西的作用。
所以我若不毁了它,由着它肆意被使用,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团长是个聪明人,不用提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