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白了,他压住震惊的表情,道:
“这...这个是反人类的,可你说的就一定准确吗?你的消息又是哪里来的?”
“我可以以我的人格保证我的情报没错,如果您还怀疑我的话,不妨用我说的这些去试探一下高层派下来的调查原本,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就知道了,哪怕他们矢口否认;而我也相信那些拙劣的演技是哄骗不了您的。”
“好...我先认定你说的没错,可这和你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舍命去毁了它能得到什么?或者说你为了什么?”
项骜闻言眼睛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团长,一字一顿的说出四个字:
“为了正义。”
这话之后两人之间沉默了好半晌,团长才再次开口:
“从我个人的角度,我敬佩你的选择。但你要承担什么后果你考虑过没有?”
“我的老家有句老话,叫‘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既然来做了,什么后果都无所谓,我都可以坦然接受。
如果意味着生命的终结,那莎士比亚在《罗密欧与朱丽叶》中也曾说过:‘我想死亡是一出喜剧,因为它让一切痛苦永久沉睡’。
所以我既不后悔,更不恐惧。”
“呼——我会尽力帮你的,项。尽力。”
似乎是受到了某种剧烈的心灵冲击,团长辗转欲言了很久,最终长出了一口气后只说出了这一句。
“谢谢。”
项骜接下来的半个月内没有再见到任何人,吃饭是隔着全封闭的牢门递进来的,中间连外面人的手都看不见。
在昼夜不息的大功率白炽灯下,他想自己和这种逼仄的环境还真是“有缘”,在国内待完了来了法国还得走一遭。
时间一直到快20天时,由于没有任何计数工具,他纯凭着门卫的交班规律来推算时间,用衣服结绳记事的方式来推断日期,最终牢门再次打开时,与实际数字误差不超过二十分钟。
这次进来了好几个人,其中只有团长认识,另外的都是生面孔;不过从制服上看,除了团长外还有一个兵团里来的人,另外大概都是情报部门的特工。
换了一间谈话室,团长在几人的在场下,很正式的说:
“项,经批准你被调往‘机动团’,这里是你的调令,你看一下。
而这位是来接你过去的‘机动团’参谋长。”
“长官好!”他起立向二人敬礼道。
其他人则好像只是监视,并未有什么要说的;等程序走完,团长对那个参谋长耳语了几句,又对特工的负责人说了什么,他们就都出去了。
“项,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事,只能说十分匪夷所思。
本来国防部已经下令要恢复常设军事法庭专门来审理你的案件。
结局不出意外的话,你会以叛国罪、间谍罪、破坏重要国防资产罪,数罪并罚,然后被处以绞刑。
他们甚至还因为你的‘罪大恶极’考虑过要不要用断头台将你斩首。
但变数出现在大约一周前,你去阿尔卑斯山参加竞赛拿下了第一名的成绩,这引起了一个...一个组织的注意,那些人的能量很大。
他们看中了你,要你去做一件事,所以你不仅不能不能死,也不能继续坐牢,甚至还要继续在兵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