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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外婆拿着鸡毛掸子逼问那个男人是谁?她说包厢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脸。”
滕子京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沉重,“他外婆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女儿身上,
非打即骂,言辞犀利。后来……他妈妈受不了,无助的朝着涨潮的海里走去。”
“也是巧了,我爸妈那天在海边散步,正好撞见,把她救了下来。”
滕子京的语气软了些,“那时候我才两岁,看着爸妈把这个浑身湿透的大姐姐带回家,我总爱扯着她的衣角跟在后面。
他妈妈做的鸡丝煲饭真的特别好吃,我从小吃到大,不厌其烦。
直到邓州毅出生,我趴在婴儿床边看他,粉嘟嘟的小拳头还攥着我的手指,眼睛亮得像星星。
可他妈妈看他的眼神,从来都是冷的——她把对那个男人的恨,全转嫁到了亲生儿子身上。”
“只要邓做错一点点小事,就会被扒了裤子跪在院子的鹅卵石假山边,
他妈妈拿着藤条一下下抽在他背上,嘴里还不停地骂他是‘孽种’,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滕子京的声音低了下去,“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别的,只知道每次他被打,
我就抢着说‘是我干的’,这样我爸妈就会罚我跪,邓就能躲过一劫。”
江程煜望着邓州毅紧绷的侧脸,那些隐忍的伤痕仿佛在眼前浮现,
心头的怒火像被泼了盆冷水,渐渐平息下去,只剩下沉甸甸的复杂情绪。
滕子京一脚刹车,商务车猛地停在东恒小区门口,轮胎在地面拖出长长的黑痕。
就见小区楼下早已围得水泄不通,黄色的警戒线将围观群众拦在外面,人群中不时传出嗡嗡的议论声。
消防车已经展开了急救措施,长长的云梯正缓缓升起,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员在维持秩序,
一名负责人带着两个谈判专家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张楼层构建图,正低声商议着什么,显然是准备上楼顶营救余倩倩。
另一边,姜黎收到余倩倩的电话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天台。
她小心翼翼地站在离余倩倩几步远的地方,声音里带着安抚:
“倩倩,你别激动,听我说,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先下来,我们一起去找邓州毅,跟他好好谈谈,好不好?”
余倩倩坐在天台边缘,双腿悬空晃荡着,白色的连衣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脸上满是泪痕,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那个人太冷漠了,我不想再看见他那副,披着人皮衣冠禽兽的样子。”
姜黎紧张得手心全是汗,一边努力分散余倩倩的注意力,给楼下的救援人员争取时间,
一边耐着急切的性子道:“倩倩,你不光只有自己,你还有老家的父母啊。
他们在工厂里那么辛苦,起早贪黑的,好不容易供你读完大学,
如今你毕业找到了一份好工作,每次给他们寄钱的时候,你自己有多开心,忘了吗?”
“如果你就这么走了,你的父母收不到你每个月寄回去的生活费,他们该多难过?
你要他们在该退休享清福的年纪,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吗?”
这时,朱玲、解心雨、叶瑶、苏晚悦、谢贝贝几人,在抖音上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