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又看看江程煜，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姜黎见状，上前一步挡在余倩倩身前，语气果决：“倩倩性子单纯，哪里斗得过邓州毅？
你知道外面人都叫他什么吗？‘冷面诸葛’。丰腾国际能有今天的业绩，他在背地里没少动心思。
京爷对他器重得很，随手就能拿出五十万给你，这岂是普通下属能做到的？”
江程煜听到这话，心里微微一动。难怪刚才在滕子京办公室，自己动手揍邓州毅时，滕子京会那么紧张——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滕子京比邓州毅大两岁，虽非亲兄弟，情谊却比手足还亲。
姜黎只知邓州毅是滕子京倚重的“狗头军师”，公司大半棘手事务都交由他处理，却不知这层更深的渊源。
他看着姜黎条理清晰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位公关部的得力干将果然有过人之处——
临事不乱，立场分明，难怪自己接手公司后，有她在身边能省不少心。
“姜黎，你先陪倩倩歇会儿。”江程煜转身往门口走，“我去把邓州毅和京爷叫进来。这事，终究该让他们自己了断。”
“江总！”姜黎没想到他会这么决定，急忙追出一步，语气里带着不解。
江程煜侧身看她，眼神沉静：“照顾好她。”说完，便大步流星地出了门，皮鞋踩在楼道的水泥地上，发出沉稳的声响。
屋里只剩下姜黎和余倩倩，空气里弥漫着未散的惊魂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拉扯。
姜黎重新坐下，握住余倩倩冰凉的手，心里暗叹：这道坎，终究还是得她自己跨过去。
江程煜推开单元楼门，午后的阳光斜斜落在他肩头，将身影拉得很长。
他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商务车，拉开车门坐进后座时，皮革座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视线无意识地扫过窗外——小区门口的梧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
几个孩子在不远处追逐嬉闹，一派与方才危机截然不同的平和。
“邓州毅，”他开口时，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冷意，“以前你在外头怎么胡闹，我懒得管。但你不该动我带来的人。”
邓州毅正靠着车门闭目养神，闻言掀起眼皮斜睨着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我带她出来时，她可没说半个‘不’字。我当她跟那些贴上来的女孩没两样，事后给笔钱，两清，有什么问题？”
江程煜没接话，只是将目光转向他，眼神沉得像深潭：“上去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邓州毅嗤笑一声，往座椅上一靠，“你都知道我这破经历了，不配‘组建家庭’的戏码。
难不成你还想逼我就范，非让我跟她凑一对？这是想逼着我负责到底，硬要我娶她回家啊？”
“邓州毅！”前排的滕子京听到邓州毅自我贬低的口气，一时间有些恼火。
猛地回头，手里的烟蒂在烟灰缸里碾了碾，“什么叫配不上？你要真是有真心喜欢的姑娘，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你成家！”
邓州毅别过脸，语气里带着点别扭的尖锐：“哥，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看上我的身份？闹到要跳楼的地步，不就是想逼我负责吗？”
江程煜看着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指尖在膝盖上轻轻叩了叩，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