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应和:“是啊是啊,回来就好,还买这么多东西干啥。你们先坐会儿,我跟你叔再去炒两个菜,马上就好。”
两人一前一后退出屋,刚进厨房,余母就压低声音,用胳膊肘碰了碰余父:
“这小伙子看着倒是精神,就是……你看那礼物,还有他老板,咋看都是咱们高攀不起的主。”
余父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苗“噼啪”响了两声,他皱着眉:“管他啥来头,只要对倩倩好就行。先做饭,别怠慢了客人。”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也像压了块石头——这差距太大,总让人有点不踏实。
屋里,邓州毅见余倩倩还站在那里,拉了把椅子给她:“坐啊,逛了一上午,你不累吗?”
余倩倩怯生生的坐下,双手局促,拇指尖来回摸索,小声道:“我爸妈他们……不太会说话。”
邓州毅拿起一杯大麦茶,递到她手里:“挺好的,比城里那些虚头巴脑的强。朴实。”
他看着窗外院子里晒着的干辣椒,忽然笑了,“你家这院子很特别,我妈应该很喜欢。”
余倩倩抬头看他,见他眼里没什么嫌弃,心里那点紧绷的弦,才悄悄松了松。
很快,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就摆上了堂屋的木桌。
青瓷碗里盛着炖得酥烂的排骨,搪瓷盘里码着金黄的炸丸子,
一盘青椒炒鸡蛋泛着油光,凉拌黄瓜透着清爽,还有一碗炖得酥烂的五花肉,
虽然都是些乡下常见的食材,瓷碗边缘甚至还沾着点灶灰,却被余父余母摆得整整齐齐,透着一股实在的热情。
邓州毅转身走到墙角,拎起那个印着烫金花纹的礼盒袋,从中取出一瓶包装素雅的白酒。
他拧开瓶盖时,“啵”的一声轻响,酒液醇厚的香气立刻漫了开来。
他先给余父面前的粗瓷酒杯倒满,又给余母也斟一杯,最后才给自己斟上,
举起杯子朝余父欠了欠身:“伯父,我敬您一杯。倩倩这么好的姑娘,您二老辛苦养大的,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
说着,他将自己的杯底轻轻碰了碰余父的杯沿,仰头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间,酒液滑入喉咙,留下一阵温热的灼感。“我干了,您随意。”
他放下空杯,又给自己满上,转向余母时,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
“伯母,也敬您。倩倩是个好姑娘,能遇上她,是我的福气。往后,我想用一辈子护着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余母没有喝过酒,握着杯子的手顿了顿,终究没抬起来,只是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
邓州毅脸上的笑意僵了半秒,随即若无其事地用杯底碰了碰她的杯子,又一口喝干了酒,杯底朝上端了端,算是尽了心意。
余父这时抬手示意他坐下,粗糙的手掌在桌沿上轻轻敲了敲:“小邓啊,你和倩倩,是怎么认识的?”
邓州毅放下酒杯,手指在杯壁上摩挲着,实诚地答道:“一次饭局上认识的。
她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安静中不失活泼,却像有股坚韧的劲儿……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这姑娘,是我想护一辈子的人。”
余父朝余母递了个眼神,余母立刻拿起公筷,给众人碗里夹了些五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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