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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乖乖睡,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听话,别闹。”他替江程煜掖了掖被角,
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留下小白马安静地守在床边,尾巴偶尔扫过地板,发出细碎的声响。
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江程煜的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他眉宇间的倦意。
他拖着灌了铅似的身体挪进办公室,厚重的实木办公椅陷下深深一道弧度,
他将手肘撑在桌面上,额头抵着交握的手背,连睁眼都觉得费力——宿醉的钝痛像无数根细针,扎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江总。”姜黎端着个白瓷杯走进来,杯底沉着深褐色的茶渣,热气氤氲着往上冒,“喝杯浓茶醒醒酒,我加了点陈皮,能缓点头痛。”
“谢谢。”江程煜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头没抬,只抬手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滚烫的杯壁时缩了缩。
姜黎没多留,轻轻带上门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重归寂静,他捏着杯子喝了两口,茶味的苦涩刺得舌尖发麻,却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他起身走到会客沙发旁,脱掉皮鞋,盘膝坐下,双手在腹前结成个稳实的印诀,闭上眼睛开始运功调理。
气流从丹田缓缓升起,顺着经脉游走,所过之处带着细微的麻痒与温热。
可刚行至心口,那股气突然像脱缰的野马般乱撞,他额头瞬间沁出冷汗,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昨夜的梦境——
锦阳别墅的卧室里,暖黄的灯光漫在穆小吉身上,他靠在天鹅绒软垫里,
手里捏着本摊开的书,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安静得像幅画。
江程煜像被什么蛊惑了似的闯进去,一把抽走他手里的书扔到地毯上,不等对方反应,就俯身将人扑倒在洁白的大床上。
梦里的自己像着了魔,动作带着失了理智的疯狂,一再的看着穆小吉隐忍的样子,索取不够,就像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唔!”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江程煜猛地睁开眼,一口鲜血“噗”地喷在深色地毯上,溅开一朵刺目的红。
他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每咳一下,肋骨都像要裂开似的疼。
“程煜!”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宋世杰收到儿子穆小吉的嘱托,好好照顾江程煜。
便拎着个保温桶走进来,原本想看看整天扑在工地上忙碌的孩子,却撞见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他慌忙放下保温桶冲过去,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江程煜,声音都发颤了:“你这是怎么了?姜黎!快叫救护车!”
“宋伯伯,我没事。”江程煜缓了好一会儿,才按住他的手,脸色白得像纸,
“昨晚应酬喝多了,头疼得厉害,想着运功疗愈一下,没成想……走火入魔了。我自己调息会儿就好。”
姜黎听到喊声快步闯进来,一眼就瞥见地毯上的血迹,
吓得脸色骤变:“江总!您怎么样?”她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指尖抖着就要按120。
“别打。”江程煜出声阻止,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姜黎,我真没事,不用叫医生。”
“可是……”姜黎看着他唇边布满血迹,急得眼圈都红了。
“宋伯伯,你们先出去吧。”江程煜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