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更添妖异。
当他鼓起勇气,试探着将手伸向那红光流转的屏障边缘,指尖传来的并非阻挡,而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粘稠冰冷感,仿佛探入了某种活物的冰冷体液之中。
紧随其后的,是强烈的、令人肌肉痉挛的触电感,并非纯粹的物理麻痹,更像是一种阴冷的能量在侵蚀他的血肉。
这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让他猛地缩回手,心脏狂跳不止。
更沉重的压迫感随之降临。那不是来自风沙,而是源自红光深处、那些正逐渐凝聚的半实体亡灵。
一股无形的、冰冷彻骨的威压如同千斤巨石,轰然压在他的肩头,并迅速蔓延至脊椎。
赢猛感觉自己像被无形的巨手攥住,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费力,肺腑仿佛被挤压得无法舒张。
他咬紧牙关,对抗着这源自灵魂层面的重压,额角青筋暴起。红光阵法中,似乎有数条能量凝聚的、半透明的“触手”悄然探出,并非实体,却带着灼人的高温,隔着空气,隔着重甲,直接灼烧着他的精神感知,带来尖锐的、非物理性的刺痛。
与此同时,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冷寒气,与这灼烧感诡异地并存,顺着他的毛孔、经络向内侵袭,仿佛要将他的血液和骨髓一同冻结。冰与火的极端体验在他体内疯狂撕扯。
赢猛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内疯狂擂动,每一次收缩都沉重得如同撞击肋骨(脏腑),泵出的血液似乎都带着那腐朽金属的腥气和沙尘的苦涩。
肺部如同被那冰冷的威压和浓重的沙尘紧紧裹住,每一次艰难的吸气都带着灼痛和滞涩感,仿佛吸入的不是空气,而是冰冷的铁砂。
喉咙深处干涩紧绷到了极致,如同被砂纸反复摩擦,吞咽的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口腔里弥漫着尘土苦涩的铁锈味。
胃部在极度的紧张、恐惧和那诡异能量场的刺激下,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一阵阵恶心感翻涌上来,混合着口腔里的沙尘味和隐约的胆汁苦涩。
那亡灵的低语和特洛伊语的冲击,不仅作用于大脑,更像是无形的重锤,反复敲击着他的肝区,带来沉闷的钝痛和难以言喻的烦躁。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肾脏区域传来一阵阵寒意,那是深入骨髓的冰冷带来的生理反应。
五脏六腑,仿佛在体内经历着一场无声的风暴,被恐惧、痛苦、冰冷、灼热、窒息感轮番蹂躏,几乎要脱离它们原有的位置。整个身体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赢猛死死盯着红光核心——祭坛上那个苍白的身影,南宫颜。她的脸色已非活人的红润,而是一种接近透明的、死寂的灰白。
更可怕的是,她周身似乎笼罩着一层稀薄的光晕,正肉眼可见地、丝丝缕缕地被那诡异的红光阵法贪婪地抽离、吞噬。
这景象比任何亡灵或异兽都更让他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这绝非寻常的困局或献祭,这是某种超出他认知的、亵渎生命本质的恐怖仪式!
他僵立在原地,身体承受着五感传递来的全方位酷刑,脏腑在翻江倒海,大脑在亡灵低语和古语冲击下嗡嗡作响。
惊疑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住他的心脏,并迅速向四肢百骸蔓延。
是南宫颜引来了这一切?还是她也是这恐怖仪式的牺牲品?这红光阵法到底是什么?那些亡灵为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