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因为连续奋战而显得有些“仙风道骨，羽化登仙”的同僚们，眼神中充满了复杂难明的光芒，“这篇……嗯，姑且称之为‘论文’的东西，老夫……活了九十多岁，自问也算是见证了我们华夏从积贫积弱到如今的繁荣昌盛，也亲身参与了国家几项足以改变国运的重大科技攻关项目。但是……”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敬畏。
“但是，像今天这样，仅仅因为一篇……一个年仅大二（甚至可能还不到大二）的年轻人的本科毕业论文，而让我这颗早已见惯了风浪的老心脏，产生如此剧烈的、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的悸动；让我这颗自以为早已洞悉了世事沧桑、看透了科学边界的老脑袋，产生如此强烈的、几乎要将我数十年学术信仰彻底颠覆的认知冲击……这……这在我漫长的一生之中，也绝对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于老此言一出，整个会议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凝重，也更加……嗯，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历史见证感”与“神圣使命感”。
“是啊，于老说得对。”理论物理学的泰山北斗王之昂院士，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既欣慰又苦涩的复杂笑容，“想当年，我们为了论证夸克模型和标准模型的自洽性，为了计算那些该死的费曼图和重整化群方程，也是熬了无数个不眠之夜，掉了无数根头发。那时候，我们觉得，那可能就是理论物理学最艰深、也最辉煌的领域了。”
“可现在看看……”王院士指着面前那份依旧散发着“宇宙洪荒”气息的论文初稿，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与……深深的折服，“秦风这小子，他……他直接就跳过了我们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那些‘经典物理学’和‘现代物理学’的梯子，一杆子……就捅到了‘宇宙创世’和‘终极能源’的天花板上去了！而且……而且他捅的这个‘天花板’，还他娘的……在逻辑上是自洽的！在数学上是优美的！在物理图像上……虽然我们大部分还看不太懂，但直觉告诉我们，那里面……可能真的蕴含着某种……我们这个时代的智慧，还无法完全理解的……更高维度的真理！”
“我……我现在甚至开始怀疑，”王院士苦笑着摇了摇头，“秦风这小子，他……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是来我们燕京大学上学的？他分明就是……就是某个来自更高维度宇宙的‘观察者’或者‘播种者’，不小心……嗯，‘降临’到了我们这个‘新手村’，然后……顺手就给我们这些‘NPC’，丢下了一本……足以让我们整个‘服务器’都当场升级或者崩溃的……**‘宇宙级攻略秘籍’**啊！”
“哈哈哈哈！”王院士这番充满了“科幻脑洞”和“凡尔赛酸臭味”的吐槽，顿时引得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低笑声，也稍稍缓解了一下那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气氛。
“老王你这个比喻，倒是……有那么点意思。”一位主攻天体物理与宇宙学的赵姓院士，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那因为连续思考“高维能量渗透”问题而有些隐隐作痛的额头，说道，“我这几天，一直在反复推敲秦风论文中关于‘利用改进型宇宙弦振动模式与膜世界碰撞模型，构建超光速能量传输通道’的那一部分。一开始，我觉得这简直是……是痴人说梦，是天方夜谭！比《星际迷航》里的曲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