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如一日,不敌七日金光
他每天为她剥好鸡蛋,吹干梢,连内衣都亲手洗净。
七年婚姻,她成了他供奉的神像。
直到那个男人出现,腕表在会议室反光,恰好晃进她眼底。
“试试爱马仕?”
对方推过丝巾盒时,指尖掠过她手背。
七天后,她回家只收拾了一个小行李箱。
丈夫端着刚剥好的水煮蛋追到门口,蛋清在他掌心微微颤动。
她没回头:“别总做这些没出息的事。”
清晨六点半,薄得像层灰纱的光勉强透进厨房窗户。
陈默站在灶台前,背影被那点微光勾出一道沉默的剪影。
锅里的小米粥咕嘟咕嘟冒着细密的气泡,空气里浮动着谷物的暖香。
他关掉火,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响。
两个白瓷碗摆在流理台上,他拿起一个温热的煮鸡蛋,指尖在光洁的蛋壳上轻轻一磕,裂纹便如蛛网般蔓延开。
他剥得很仔细,专注得仿佛在打磨一件玉器,指尖捻掉最后一点粘连的蛋壳碎屑,露出里面莹润光滑的蛋白。
剥好的鸡蛋被小心放进另一个空碗里,旁边是切得细碎的嫩绿葱花,等着撒进刚盛出的热粥里。
主卧的门被推开,林薇趿拉着柔软的绒面拖鞋走出来,带着刚醒的慵懒。
她没看厨房,径直走向洗手间。
水流声哗哗响起。
陈默把盛着剥好鸡蛋的碗和小米粥端上餐桌,筷子摆放得一丝不苟。
他走到洗手间门口,倚着门框,安静地看着镜子里的林薇往脸上拍打昂贵的精华水。
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滑进真丝睡袍的领口。
“粥好了,趁热。”
他的声音不高,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
“嗯。”
林薇含糊地应了一声,视线没离开镜子。
她拿起吹风机,刚按下开关,嗡嗡声才起个头,陈默已经自然地走了过去,极其熟稔地从她手中接过那个粉色的吹风机。
热风撩起她半干的长,他干燥温热的指尖穿过丝,动作轻柔而稳定,一丝一缕,耐心地梳理、吹干。
镜子里映出他低垂的眼睫和专注的侧脸,还有林薇微微阖着眼、仿佛理所当然享受这一切的表情。
空气里只剩下吹风机单调的嗡鸣和他指尖偶尔擦过丝的微响。
七年前,林薇刚嫁给陈默时,朋友们羡慕得眼睛红。
他记得她所有的喜好和禁忌,生理期提前备好暖宝宝和红糖,冬天出门永远多带一条围巾。
怀孕六个月,他看她上下班挤公交辛苦,小心翼翼地提议:“薇薇,要不……先别上班了?在家好好养着,我能行。”
林薇犹豫了一下,看着他那双盛满关切和恳求的眼睛,最终点了头。
辞职那天,陈默特意请假,把她办公室那点零碎物品仔仔细细打包好搬回家,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孩子出生后,陈默把自己寡言少语但手脚麻利的母亲从乡下接来。
老太太包揽了洗衣做饭带孩子的所有琐碎。
林薇在家歇足了整整一年,才重新踏入职场。
每天早上出门,餐桌上总有温热的早餐;晚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