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每年都一样吗?我妈就那样,爱炫耀,你别往心里去。”
“我不是介意,”
淑芬整理着衣柜,“只是觉得两种母亲,两种态度,挺有意思的。”
几天后,淑芬回娘家帮母亲收拾屋子,偶然遇见了来串门的表姨。
表姨拉着淑芬的手说:“你妈总跟我们夸你呢,说你们几个孩子都孝顺,经常给她钱花。
可她舍不得花,说你们孩子都在念大学,正是用钱的时候。”
淑芬看向母亲,母亲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继续择手里的豆角。
又过了一周,淑芬去婆婆家取东西,正好听见婆婆和几个老姐妹在客厅聊天。
“儿女给你钱你就赶紧拿着,”
婆婆的声音清晰传来,“得让他们养成给老人钱的习惯。
当儿女的给父母钱是天经地义的责任。”
一个老姐妹附和道:“是啊,咱们辛苦一辈子,老了享享儿女的福怎么了?”
淑芬站在门外,没有立即进去。
两种母亲,两种截然不同的理念。
淑芬的母亲没有退休金,一辈子省吃俭用。
每周去赶集,只买生活必需品,不该花的钱一分都不花。
这些年,她靠着租地卖粮,硬是攒下了十多万存款。
可她总想着把这些钱分给孩子们,说自己年纪大了,花不了多少钱,分给孩子们还能减轻他们的负担。
淑芬和兄弟姐妹们坚决不同意。
那是父母面朝黄土背朝天,一滴汗水摔八瓣挣来的血汗钱,他们希望母亲晚年能别再种地,好好享享福。
而淑芬的婆婆每月有四千左右的退休金,还有些存款。
她年轻时就是个爱享受的人,去过北京、香港、澳门、新加坡、深圳、日本等很多地方,在同龄人中算是见过世面的。
她常说:“该享受就享受,留着钱没有用。”
她的理念是,钱要紧紧攥在自己手里。
儿女有儿女的生活,他们再难也与自己无关。
自己不主动向儿女要钱,没给儿女添负担,儿女就该知足了。
这两个女人,在淑芬的生命中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她觉得她们的生活理念都有道理,但内心深处,她更能理解和接受自己母亲的方式。
难道,这是带了感情色彩吗?淑芬不止一次地问自己。
秋天渐渐深了,树上的叶子落得差不多了。
一天,淑芬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腿疼得厉害。
淑芬急忙请了假,赶回娘家,硬是把母亲接到了城里的医院。
检查结果是股骨头骨折,需要做手术。
“妈,您就安心做手术,钱的事不用操心。”
淑芬握着母亲的手说。
母亲却一个劲地摇头:“不做手术,我回家养养就好了。
做手术得花多少钱啊”
“妈,您有医保,能报销一大部分,花不了多少钱。”
“那也得花不少”
母亲忧心忡忡。
最终,在淑芬和兄弟姐妹的坚持下,母亲还是做了手术。
手术很成功,但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住院期间,淑芬天天往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