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也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但是乌萨斯军方使用的通信技术比我们更高明,也拥有更先进的解码和反解码技术,我们永远只能监听到细枝末节的信息,无法掌握敌方准确的战略部署——这也是我们尽量使用巫术密码的原因。
“但是我们如今听到了敌方增派部队的信息,这很反常,敌人如果想要发起攻势,明明可以用更加隐秘的通讯、秘密地调派士兵。还有,尽管这支乌萨斯部队没那么注重细节,但也会适当掩盖后勤痕迹,以前不会让我们如此一览无余地获得信息。
“一切只能解释成,敌人希望我们发现‘增兵’的迹象,从而让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借以掩盖他们此时的心虚。领袖,我希望带领部队主动出击一次。即便不能取得战果,也能试探敌人此时的虚实。”
“敌人想用信息误导我们,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为了诱导我们主动出击呢?”
“如果敌人希望伏击我们,只需要示弱就行,不需要虚张声势。一边留下了增兵的痕迹,一边减弱进攻的烈度,故意暴露自己在积蓄力量的事实,这是为了什么?
“事到如今他们还用得着恐吓我们吗?这一系列大费周章,都不如再把军舰开出来一次。我们如今也需要一次胜利,一次在进攻上的胜利,一次打破僵局的胜利。”
“我知道了,敌人已经希望抽身了,但是依然要虚张声势、让我们不敢乘胜追击。爱国者先生,需要我的帮助吗?”
“你只需要做好接应的准备,以防不测。游击队将会进军。”
朱瑟伯格之外的“新伊斯科拉”,已经被拆解得只剩骨架,核心城在前不久被双方的炮火击毁了。
绵延数公里的骨架之下,依然有乌萨斯军队驻扎,纵使他们对眼前的坚城高墙暂时无计可施,也不能轻易地放弃前沿的阵地。
只是……今夜的炮声为何如此喧嚣。
“城内的感染者似乎准备进攻了,我们的炮兵支援哪去了?”前线的军官询问道。
参谋回答:
“他们领军饷去了吧。”
“什么意思?”
“这个月开始就没见到过炮兵部队,我一开始以为他们轮换修整去了,但是现在都没有新的部队过来,而且原有部队的军饷照领、物资照发……后方现在用的都是空帐篷,只有零星的士兵在巡逻、表明这不完全是空营。”
“说结论吧。”
“他们已经提前撤退,但是没有通知我们。我们成了弃子。”
军官却说:
“这很正常,如果我需要一个连队为全营断后,我也不会告诉他们执行的是必死的任务……我只会告诉他们、这只是一次正常的战略转移或者战术进攻。不然我无法确保他们正确执行我的部署,求生欲会影响到棋子的忠诚。”
“是啊,营长,这是很无奈的事情……”
“不,棋子之所以是棋子,是因为他们意识不到自己是棋子,而我们已经意识到了上面的部署,我们要为自己的生命而奋斗。”
“你不会想抗命吧?那样也必死无疑!”参谋被营长的话吓到了。
“小声点。你接受过正统的军事教育,但是对于人情世故尚不够理解。我们只需撤军即可。”
“没有上级的命令就擅自撤军?这样的处罚也不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