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官文在此!”
“官文就是你们的厕纸!”
“孟铁锤,你是真疯了!”
“我们做点生意的,都知道,店大欺客!你们官府,更是吃人不吐骨头!一纸官文顶个屁用!你能让全城的厂子都遵守吗?你能保证过几年不继续坑害以前的兄弟吗?”
“好好好,我向你保证……”
“发誓!当着这千百人的面,发誓!”
周围的官员抢先一步,站在了左宣辽面前:
“无理取闹!”
“怎么?不敢宣誓?也不敢亲自回话?”
“让开!”
左宣辽又站了出来,靠着栏杆开始喊话:
“有大炎律在此,有玉门律在此,一纸官文,谁敢不遵?”
“你问问我们这些人,谁不知道大炎律就是个笑话?大炎律要是管用,你我都不该有尊卑之别!”
“你!你还想怎样?我再给你一个面子,就在这里讲!”
“好大的面子,我等草民诚惶诚恐哟——”
“我……”左宣辽气得涨红了脸,“我愿意和你胡扯几句,已经是看在昔日恩情上了!”
“你还奢谈昔日的情谊!我当平祟侯大人贵人多忘事呢!”
“我怎么不能谈?你来告诉我!我镇戍玉门数十年,于私情纵使有亏,于公,我从来问心无愧!几十年,多少天灾,多少兵祸,玉门出过大事吗!我凭功勋,该有此位,如今愿意陪你无理取闹,难道还对不起你了?”
孟铁衣仰头看着高台之上的左宣辽,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好!是你一个人修的城墙,是你一个人搬的沙袋,是你一个人穿行大漠送的信,是你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刀剑,是你一个人斩获了贼首。玉门弟兄们无功不受禄,活该天天吃糠咽菜,活该看你有大鱼大肉伺候!”
“到底想怎样!公文你不信,我左某人的话,你也不信!你到底要怎样!”
“让工会以后,能直接和宣政司说上话!以后宣政司的政策要是涉及了弟兄们的切身利益,必须要和我们商量!”
左宣辽摇了摇头:
“无稽之谈……”
“看吧!看吧!我就说吧!反正这玉门也是你们的一言堂,我们闹了半天,也别想有商量的权力!以后你们一旦朝令夕改,我们兄弟争了这么久,全部白搭!左宣辽,你知道吗!这就是我们过的日子!真就他娘的一个‘惶惶不可终日’!”
面对被挑到明面上的信任危机,连久经沙场的左宣辽也感觉棘手了起来。
他很迫切地希望解决此事,他终究对曾经的弟兄们有愧。
但是脱口而出的话语,依旧是官腔:
“除了宣政司,将军府也会拟一道文书,我以平祟侯的名义担保,近几年一定会采取有力措施逐步推进此事……”
“听不懂,我们听不懂!用玉门人听得懂的方式来解决!我们要看得见、摸得着的方式解决!就在这个擂台上,我赢了,就按我们的条款来!你赢了,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
左宣辽一时不置可否,官吏们已经开始了训斥:
“堂堂朝廷命官,岂能与无赖同台竞技!”
孟铁衣借着酒劲大喊:
“左宣辽!你的那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