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处理好的三明治递给了他。
“我乐意。”
仇白找了个板凳挨着陈一鸣坐下了:
“现在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了?为什么不直接在卡西米尔的黑市兑换成当地货币?”
“……因为当地的黑市对维多利亚的货币需求比较低,而我们带过去的货币总量太大了,想要在当地洗干净会花很长时间——毕竟我们没办法走合法渠道。”
“维多利亚的货币不应该很流行吗?”
“仅限于和维多利亚有历史渊源的开拓区……而且维多利亚镑的国际流动性确实在日渐衰竭,炎国、哥伦比亚和卡西米尔都建立了自己的金融中心。
“要说维多利亚的货币还有什么好处,那就是兑换成赤金更方便。有了公爵的支持,我们可以轻易地在维多利亚各地的银行换取赤金。
“换成赤金之后就简单多了……不过也没简单多少,要把大量的赤金再换成卡西米尔的货币,可能需要我们经营一些额外的业务来洗钱,到时候又有的忙了。”
“没想到你连洗钱都会。”仇白更加佩服他了。
“以前这种活都是手下帮我干的。不过也没有那么复杂,比如我们可以在大骑士领买下一家小店,把营业额虚报得高一点,说不定到最后还能回本。又或者我们找点当地的赌场、买一点只有行家才能欣赏的艺术品,总归能洗干净。”
玛嘉烈这时走过来了。
她今天穿着淡黄的长袖衫和深色的长裤——穿着铠甲在这里行走太招摇了。
“一鸣,陪我去找一下闪灵和夜莺吧,我担心她们走远了。”
“哦。”
陈一鸣感觉很意外,不过还是答应了。
两人沿着田间的小径走了一段距离,渐渐远离了驻扎地。
“我找你出来,是为了单独和你谈谈。”玛嘉烈这才挑明来意。
“什么事情?”
“送葬人,我们应该戒备他。”
“……”
“拉特兰充当了我们与公爵之间的中间人,而他,则是具体的监督者。他虽然不见得会偏袒公爵一方,但我们也不能将他视为真正的自己人。我们的一些具体计划最好不要让他知情。”
“如果我们展现得太过冰冷、流露出了过分的敌意,会不会适得其反?”
“你觉得你能感化他?他能理解你的好意或是敌意吗?”
“我不会将他看做机器,但我同意,我们不会事事都和他商量。”
“如果他继续和我们一起行动、甚至一起居住,要怎么确保他的知情权受限?你不可能在不得罪他的情况下、渐渐让他出局。”
“那直接和他说不就行了?他肯定能理解的,给他讲一点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说,考虑到你的拉特兰公职人员身份,长期共同行动会影响你的客观与公正,这不利于执行你的任务。”
“……对哦。”玛嘉烈意识到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
“说服他很容易的,只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就行了。”
“还有,公爵希望你来参与特锦赛,并确保夺冠。实力的问题我不担心,主要的问题都在赛场之外。”
“我当然知道。”
“你要以完全捏造的身份参赛,那么首先要在选拔赛中攒够足够的积分。选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