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所绣的金色鳞片在巨大冲力前悬成一道有力的弧线,直直朝二人方向砸来。
刘玉霖猛然提醒她避让:
“快往右拉!”
二人堪堪避开要割人面皮的金球。
场内瞬息万变,赵女郎受马踩踏尖叫吐血之后,也引起其他女郎的凄喊,宝安更加狂,在周围不断踢踏扫荡,将其余几人的马全都惊了,开始在场内不分方向的狂跑,要将马上女郎摔脱下去。
场内乱作一团,尖叫声不断。
台上人怎么也预料不到会生意外,陈氏长子率先站了起来,穿过了席,跳下台外往场内奔去,他身旁瞌睡那人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谢镇方要起身,被身旁男子摁住,低声:“我劝你不要动,皇帝的女人,旁人焉能染指?”
“可”
“不要动,我去。”
摁了谢镇,这人自己站起来,带着内领军去了场内。
一直观席的皇帝掀开了珠帘,喊了一声:“磐磐!”
怒喝侍马奴全都跑入场内,尽快将这些狂的畜生控制下来。
“怎么会这样?!”
刘玉霖嗓音听来凄厉,“我从未见这么多马儿同时狂!
木芝,你快避开,它朝我们这个方向来了!”
她提醒木芝,自己反倒避之不及被溃逃的宝安撞上。
这狂马的脾性就像是气味能顷刻间传染一般,刘玉霖胯下的马也带着她飞奔起来,若被甩脱,恐怕轻也要腰断腿折!
两马头脚互相擦撞,眼看马要直接往荆棘堆上撞去。
江皇后急得眼红,当机立断想要跳马,又被刘玉霖这一人一马挡住,刘玉霖也已经面色白,脸上血色褪尽,身体已经半数悬空。
秋元目眦欲裂,指着荆棘堆方向跪下:
“快救娘娘啊!”
跑入马场只需一段距离,救兵立刻就要到了,被晾在一旁,原本已经幸存的木芝望了一眼奔来救场的人群,突然抽鞭将马推了出去,她不断将缰绳右拉,在宝安带着江皇后撞上尖刺的荆棘之前,闭眼横入猛冲,生生用马身帮江皇后挡了这条死路。
宝安与马身猛然相撞,弹退几步,马蹄刺入荆棘碎枝,痛苦不已,嚎叫着倒跪了下去。
江皇后趁机从马头上跃下,被携内领军的领接住,平安无恙,皇帝朝这方向跑来,却被臣子们拦在马场之外,几方人马运作之中,精力多在江皇后身上,无人注意撞马之后,还在马背上渡劫的两名少女。
刘玉霖的魂都被这一血肉之撞给撞散了,抱住马头,无措地嘶声啼哭。
意外已至,木芝手下的花马也彻底惊了,身上还挂着几个被荆棘刺穿的血窟窿,不断大声嘶鸣,将她震得耳聋,眼前只有跳动的暗影,她什么也看不清,袖中预备的金钗早已丢失,她只能随着狂马飞腾,不上不下。
陈氏兄弟现此状,命人牵了自己的马来,一前一后地追赶她们。
儒马比不得战马,蹄声一下便由远至近,刘玉霖头蓬乱想要大哭之时,那人已经与她并行,单手拉缰,另一手搂抱她腰身,顷刻将她从飞马上提了过去。
刘玉霖满心哭腔顿时哽住。
那人神情温和,手护在她腰背:“不要怕,没事了。”
刘玉霖与他四目相对,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