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构抛出这么大的利益,头领自然领受。
“那她呢?”
“交给我。”
“您私自处置?”
“不可?”
领头的没说行不行,只是瞄了一眼那些包袱里的东西。
黄构倒是不在乎这些,冷笑:“想要就拿去。”
刘玉霖被他们带走了。
木漪被人拉起,用一根麻绳捆绑双手。
离开洛阳的计划失败,到嘴的巨财不翼而飞,护着的人,也被抢了功劳。
皆因黄构阻拦。
她的眼里含着无数刀子,迸的恨意,已经能将他隔空剜心剜肺。
“黄构,你践踏我的人,还践踏我的钱,我活着,定会找你算账,我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堵嘴,拉去禁外署。”
禁外是外侍省的值房,何时已经成了他的私人领地?不待木漪想个明白,一团臭布入口。
压着她的人开始拽她,她不甘,死死地盯着黄构,哪怕用眼光烧穿此人。
“慢着。”
一声淡淡扬起,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冷风刮开她面上乱,晃动的火光里,另一队人马从北面过来。
焦树的干叶在风里霭霭盘旋,谢春深腰间的白绦吹向前,在灰烬里落拓荡漾。
总有人质问他,他走这一路是为什么,其实他无需引路之光,因他自己便是。
木漪看清是谁,心下松了口气。
她头一回庆幸,谢春深这个煞鬼还活着。
即便她日夜诅咒,他也没有死在这场巨变里,可见天无绝人之路。
白绦为信,那些人认得他,抱臂肃立。
正要去取钱财的领头兵见了,不好不打声招呼:“您怎么会来?”
谢春深一眼看出这些人品级不高,没有军衔,只是些粗丁,又瞄了一眼地上成堆成堆的珠宝。
他忽然很不舒服,具体感受,大概是种由内而外的胸窒和气短。
黄构与木漪都是他栽出来的棋,二枚棋子之间的恩恩怨怨他没空管,也懒得追究。
但他始终相信,她更胜一筹。
黄构为她设的这个局如此粗糙,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对她动武,绑她去随心情处置,这是对待妓女的手段。
她爱财如命,黄构便故意将这些财,转手于一些根本不识货的粗人。
几次交手,连他也要妥协她几分,转头却被黄构当成一个无脑的货物,随意践踏。
手下捏了捏拳,不看黄构,先对木漪生出怒火。
“蠢人一个。
拿到了钱就丢了脑子,一个杀鸡猎狗的低俗圈套,你也能掉!”
被劈头盖脸一谴,木漪火也拱到了嗓子眼,却也没驳什么。
她忍不了黄构,在谢春深面前倒是贯来两面三刀,最能忍耐。
而且这次,谢春深骂的确实有些道理,这一局她输的很丢脸,一个轻敌,让她败给阉人,满盘皆输。
谢春深给了黄构一点余光,黄构低了低头,退到一旁。
领头兵忙说给她松绑,趁着这功夫,就想偷偷私藏那些包袱。
结果谢春深的脚过来,踩上布的一角。
领头兵讪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