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那她走得就会更容易一些。
木漪心中大快。
好处还不止如此。
她原本要用来打点廷尉府,赎回这些老少的细软也搁置了,这便省了很大一笔支出。
酒楼开张前一晚,木漪轻点这箱细软,金灿灿,白晃晃,满室碎光,她愉悦撑颌,“这廷尉大人,是我的福星啊……”
刘玉霖在灯下穿针引线,闻言,顿手喝了一口梅子茶,也试着与她聊聊这话题,“将牢犯尽数放空,廷尉府形同虚设,那朝廷……不会有意见吗?”
木漪便问:“朝廷由什么所构?”
刘玉霖思索,将针温柔穿过兜肚上的雨燕,举起细观,散下的丝在灯火鎏了金。
她快要生了,为自己的孩子悄悄取了个名,绣在燕中。
刘玉霖也微笑:“嗯……百官天子,君臣礼法。”
木漪扭了下头,摸过兜肚上的花纹,“天子为,百官在后,礼法由这二者共定,不问平民,可独断专行,所以排在最后。”
婴孩的用料都是旧的,触感十分柔和,有洗净身心的力量。
在刘玉霖身边,她隐约也能得些放空神思的平静,尽管她认为,自己并不需要,也不会眷恋。
简单对答后,木漪笃定,“迟运背后有人。”
谁呢?
想谢春深去死的人,她不会是唯一一个。
但能罔顾律法,越过段渊,用三品官作刀的,朝中廖廖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