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暗杀失败。
谢春深又设计除掉了迟运。
萧瑜心想:他不能再躲了。
如果别人都不行,不如就让他来,于是,他自请渡河,接下这廷尉一职。
“你丢了你父亲之志,你忘记了他的遗愿!
你本该带着剩下的谢家人远离朝廷纷争,安分自保,可你最后竟然选择站在了这里,为非作歹,为虎作伥!”
萧瑜唇角绷直,直言不讳,“你要将谢家带入不能复返之地吗?谢家会因你毁掉百年根基,已经至此,还不收手?”
谢春深连表情都未曾变动一下,只负手而立,风淡云轻的,“我实不明白,廷尉大人这番话的意思。”
死不悔改。
萧瑜怒其不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谢春深只是抬高了手,随五指张开,廷尉的红穗腰牌晃在萧瑜眼下。
他见萧瑜不动,笑问:“廷尉大人,不先接吗?”
那神色,像月夜里的饿狼在审视自己的猎物,已要随时起进攻了。
他也许没有想到,谢春深花费巨甚将迟运尽快除去,就是为了逼迫藏在他背后的人现身。
原来是萧家。
现在这个人,乖乖找上门来了。
得逞的谢春深,心中正畅快呢。
不过萧瑜并未被骇住,他身后有整个萧家坐镇,即便萧氏无几人出仕,却仍有深重的影响和威望,不提王庆,放眼朝堂之上,谁来了都要让他们几分情面。
这谢春深算计再厉害,也不能越过元靖帝轻易动他。
他冷声步入堂中:“洗过再交,我嫌脏。”
下过一场大雨之后。
天色也暗了下来,暗涛在云间翻滚,圆月已经阴缺。
谢春深由着廷尉官吏护送回了谢府,就着月色闭眼沐浴,雾气朦胧里,水珠自他起伏的胸肌上滚动,没入沉瘦腰的水中,轻起涟漪,他在这时睁眼:“什么事?”
——门外一片暗影,已经出现了片刻。
那门外人道:“家主,莲花楼有难了。”
谢春深自浴池内起身,水珠串流,在伤疤上凝滞,渐渐聚集在紧实挺翘的臀,流摊在脚下。
他懒懒散散地去拿了纱衣一披,在烛光下,湿身的衣物透出凹陷的腰部线条:“她找我求救了?”
“还未。
不过,小的觉得,木姑娘,可能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