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亦可施展拳脚成我内助。
木石联合,草木明瑟。
此后,前路皆是坦途。”
她突然有些想笑,打掉他在肩膀上的手,踱步至院角,弯腰折下一株野菊在手里把玩:
“你们男人,怎么说来说去都是这些?”
将野花放在鼻尖轻嗅,“总说要给我什么,能给我什么,想要将我打动,实则是因我能力出众,优秀过人,你们觊觎我,却又成为不了我而已。”
石璞闻声,先是一愣,而后朗声笑了出来。
笑完垂眸说:“你这般,让人如何不去欢喜你?”
在他眼中,她时而跳脱似兔,精明似狼,时而又狠毒如蛇,过去拉地上无聊的她起来,“我若不姓石,确实也配不上你。
不过你现在嫁我,是稳赚不赔的选择,请你斟酌一下,考虑一下我吧。”
木漪下意识将他与谢春深作了对比。
都是利益联合,相比之下,石璞这个人要简单的多,至少没有什么能够隐瞒她的,他的家之迹她亦亲历,在财能上,她与他可谓不分伯仲,最关键的,在她这里他才是低位,不会有上位者的威逼,亦不会有那种无法摆脱,令人窒息的胁迫。
“你说得对,我的确需要一个大姓庇佑。”
木漪轻蔑地将那朵野花扔了,脚碾过它,上前去,脸与他的脸靠得很近,近至石璞能感受到她呼吸中温润的湿气,还有脸上胭脂所散出的花露香气,耳根顿烧,要去抱住她。
她笑容一凝,热烈的眉目恍一眨眼,打破那冰面,溅起寒气逼人的涟漪。
“但我并不喜欢孩子。”
她笑叹一声,摇摇头,以手推开他,转身便唤宋寄进来。
“我们商量过了,觉得这几个都不太合适。”
宋寄五味杂陈:“敢问女郎是哪里不满意?”
“太大了,还是小宅子好,雇佣那么多奴仆,太费钱了。”
又看向石璞,他正愣着,但耳边和脸上的红热已经随风被灭,木漪无谓一笑,“婚后能安置两人即可,孩子跑跳的地方,他不需要。”
这与石璞自己前后矛盾的说辞,宋寄也听的有些愣怔。
木漪都说他是谢春深的眼线,他也惶不多让,晚间便将此当成一件急事,往谢府里去跟谢春深禀报。
“——石璞忽然向木女郎求亲。”
既是剑客,自然有在背后窥听以掌真的习性,因此他将在墙外听见的二人对话,都一一跟谢春深转述,及至最后,他这根情思上的榆木,却不懂木漪话里的意思,“属下不知,是石璞不需要大宅,还是女郎不想要大宅女郎这是同意了求亲,还是拒绝了求亲呢?”
他提完,谢春深有一会儿没说话。
此前他正对窗外月牙,在案上点一烛理南下公事,书房内,在博古架的旁边已经挂起一幅银甲盔衣,烛光一摇,上面的鳞片便在墙上反出光斑,似落入室内的星辰。
却让宋寄感受不到一丝温光。
因为谢春深的脸色平淡,但周遭的气息很冷,垂眸翻过一卷古简,那是旧朝兵法。
“她不是说了——小宅子好。”
“所以?”
谢春深忍住了咬牙切齿,但忍不住阴阳怪气,冷冷一笑:“若石璞买了小宅,那就是允她不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