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场问道仙会,便过来瞧瞧热闹罢了。不能随便进吗?”
宋玄修大度地笑道:“道友哪里的话,问道仙会本就是为齐聚各方道友,共参大道而办,只要心无恶念,皆可入座。敢问道友姓甚名谁,修行何道?”
“姓名不过虚物,你们随便唤我也行,若非要个称号,唤我白马道人也行。”老者走到殿中央,将背上的木箱随意往地上一放,捶了捶肩膀:“至于修行何道,总得来个人,我才好说。”
宋玄修不解:“来个人?”
“不是问道仙会么,光扯闲篇能扯出个什么来?”白马道人一边说,一边就这么盘腿原地坐下,抬头往四面正襟危坐的众人扫去,一条白眉下,两束目光炯炯如炬。
“谁来与我论道?”
*
“铛——铛——铛——”
钟鸣三声,悬浮在天上的灵枢榜明光黯淡,落回了地面的楹柱之间,经过一天的比试,榜上排名已然大变,朱英的名次足足从四十几升到了十三,还得感谢源源不断的挑战者,以及某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败家子。
她打完最后一架,筋疲力尽地跳下比试台,却不忙着走,视线先在附近的观战席搜寻起来——按她对始作俑者的了解,此人不可能不亲自过来看好戏,若是让她逮到了……
朱英磨着牙想,有他的好果子吃。
可出乎她的意料,宋渡雪没找到,倒看见了另外一个眼熟的身影,巧合的是,对方也正遥遥地望着她,两人视线相撞,都愣了一愣。
朱英飞身而起,两三步就落到了观众席上,快步跑过去打招呼:“严兄,好久不见!”
严越身着昆仑弟子的白衣,仍然背着一把用布紧紧缠好的剑,模样与她记忆里如出一辙,困惑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难以置信地问:“你是……朱英?你怎么拜入了三清?”
他对朱英的记忆还停留在四年前灵台被毁时,沦为凡人的少女,而眼前的女修不仅个子高了,模样也变了些,穿着三清的青色道袍,更别说还有一身精纯的灵气,难怪他一时半会儿没认出来。
朱英解释道:“并未拜入三清,只是暂时借这里的风水宝地修行而已。”
严越露出恍然的神色:“原来如此,我看了你许久,还在疑惑为何有人的招式如此像天绝剑法,你能用灵气了?”
朱英点点头:“说来话长,不过的确能用了。”
严越眼神不禁一亮:“那你岂不是能以剑修的方式再与我打上一场?”
朱英也笑起来:“正有此意。”又想起自己如今众矢之的的处境,扶额道:“就是可能得等上几天,等追着我邀战的人少一些,才能有机会。”
严越一整天都在玉京台内观战,自然知道她基本没下来过,点了点头,清澈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羡慕:“有这么多人想与你切磋,你很厉害。”
朱英:“……不,那倒不是因为这个。严兄呢,今日打了几场?”
严越失落地垂下眼帘:“一场都没有。”
朱英费解:“怎么会?难道你不在玉京台内?灵枢榜需要感应到人在场中才会亮起姓名,然后方能互相邀战。”
“我一直在,却始终没人来邀我。”
朱英想了想:“恐怕